牧亭之看到她后并未打擾,只是倚在鐵匠鋪子門口靜靜地觀察。
她今天穿的跟昨兒差不多,一身陳舊且過時的衣裳,周身并沒有什么之前的珠寶首飾,黑發(fā)用一根手雕的木簪子輕輕挽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刻,似乎穿什么都掩不住她傾城的容色。
就是那張俏麗的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憂愁。
牧亭之挑了挑眉,緊跟著就看到她捏著手中明顯空空的荷包,氣惱的鼓著臉頰。
荷包這是,缺錢?
他心下當即就有了主意,一日之約晚上就到期了,她尚未有動作,多半要拒絕。
要想達成交易,他還得繼續(xù)下餌,魚兒才能上鉤。
銀子而已,他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牧亭之并未著急過去打擾,趁云蔓青沒看到他,迅速轉身離開。
云蔓青尚未回淮安侯府,街上的事先一步傳了回去。
周淑文當即尋到了老夫人跟前,添油加醋的說了好一番。
老夫人一聽云蔓青被混子纏上了,即使擔心,也有懊惱:“是我思慮不周,該派幾個護衛(wèi)跟著?!?/p>
周淑文見老夫人一門心思還在維護云蔓青,臉上帶了幾分不喜:“母親,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是云蔓青運氣差,您說說,府上的女眷在錦州這么久,也沒聽說誰被混子纏上?!?/p>
“多半是她招搖張揚,或者是做了什么,才會遇到那些下等人!”
老夫人聞言瞥了眼周淑文:“她是你親生血脈,你一點兒都不擔心,反倒是把錯處加在她身上?”
“是我的親生血脈沒錯,可侯府的臉面為大!”周淑文嘆了一聲:“她就是個不成器的?!?/p>
“除了惹是生非什么也不會,早知道,您還不如不放她出去!”
老夫人沒繼續(xù)跟她說,轉身吩咐另一個心腹張婆子:“你趕緊帶人去瞧瞧,千萬要維護自家小姐?!?/p>
張婆子應聲,才走到門口,和迎面而來的管家撞了個正著。
管家顧不得跟張婆子說什么,慌慌張張往里走:“不好了,老夫人,夫人,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