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伙計的話,云蔓青的神色逐漸凝重。
她一定是被人盯上了。
可能是周淑文的人,也可能是云柔嘉的人,還有可能是牧疏白的人。
來錦州這么久,跟她結(jié)怨的只有這幾個。
要想查證,不算太難。
云蔓青很快想好主意,拿出銀子遞給伙計:“不論對方什么情況都當(dāng)不知道。”
“接下來該做什么做什么,他們?nèi)暨M店試探,你半真半假的說,不要讓對方看出不對勁?!?/p>
伙計接過銀子,詫異地看著她:“對方目的不純,難道不處理?”
“處理,也要用對辦法?!痹坡嘈α诵Γ骸鞍凑瘴艺f的做就行。”
伙計接了銀子,事情跟他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只要不波及福康藥鋪,自然什么都聽她的話。
出客棧的時候,云蔓青讓紫韻留下了。
她回到采芳院,不足一個時辰,紫韻就回來了。
“和您猜的一樣。”紫韻關(guān)上門,低聲道:“但,跟蹤去福康藥鋪的不止一撥人馬,而是兩撥。”
云蔓青蹙眉問:“周淑文和牧疏白?”
“差不多,是侯夫人和大小姐。”紫韻頓了頓,小聲提醒:“但,二小姐最近自顧不暇,應(yīng)該沒那個功夫?!?/p>
“那些人名義上是大小姐派遣,實則還是世子的人?!?/p>
“看來我還是不錯的,值得他們分出兩撥人馬盯梢?!痹坡鄵芘种械乃幉模骸吧洗位⒆拥氖?,如何處置的?”
“虎子就是個地痞,是侯夫人派人找的?!弊享嵈蛄恐哪樕?,低聲道:“他死后,后面的人打算繼續(xù)用此事誣陷攀咬您?!?/p>
“不過殿下?lián)娜浅雎闊孛苷堦懯雷拥氖宀雒?,壓下了這件事?!?/p>
云蔓青早就猜到了:“殿下是不是查清楚對方的來路了,可有留下證據(jù)?”
“有的,皇孫殿下做事素來細致穩(wěn)妥,證據(jù)一早留下了?!弊享嵱知q豫了一下,后面的話沒有說完。
云蔓青看出她欲言又止,明顯帶著顧忌,于是道:“你有什么盡管說,在我這兒沒那么多忌諱?!?/p>
紫韻這才開口:“虎子背后的人是侯夫人,侯夫人到底是您的母親,一旦戳破真相,以后您和侯夫人相處就為難了?!?/p>
“而且侯夫人身為世家貴婦,卻用這種骯臟的手段對付親女兒,傳出去侯府的名聲肯定沒了。”
“但,他們不會只怪罪侯夫人,更會遷怒您,您在錦州根基不穩(wěn),如此得罪所有人,不光在侯府處境艱難,以后在錦州行走也艱難?!?/p>
云蔓青聽完,有瞬間的恍惚。
名聲?
哼,曾幾何時,她為了名聲,為了所謂面子和親情,被這家人玩弄于鼓掌。
現(xiàn)在嘛
她重生就是為了復(fù)仇,而不是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