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請大夫來要一定的時間,奴婢這就去找擔(dān)架來抬著您去。”
周淑文臉色驟然一變:“秀蘭嬤嬤,你莫不是被這賤人收買,故意針對我?”
“夫人這話說的奴婢不明白?!毙闾m嬤嬤依舊好聲好氣,可那眼中分明帶著諷刺:
“奴婢是老夫人的人,只聽老夫人的吩咐辦事,是不是在您眼中,只要沒有針對二小姐的人,都被二小姐收買了?”
周淑文氣的七竅生煙。
賤人,都是賤人,一個二個的跟她作對。
都該死!
秀蘭嬤嬤說完,也不管周淑文氣成什么樣兒,轉(zhuǎn)身對云蔓青道:“二小姐,您隨奴婢一起,還是等一會兒過去?”
“一起吧?!痹坡嗖挪幌雽χ苁缥哪菑堅购夼で哪?。
兩人一起出了門,還能聽到后面周淑文無能的狂怒聲音。
云蔓青全程安安靜靜,直到抵達景安院。
老夫人看到云蔓青和秀蘭,微微愣了愣:“怎么把二小姐帶來了?”
秀蘭把所見所聞一一告訴老夫人,末了補充:“奴婢已經(jīng)吩咐人準備擔(dān)架去抬侯夫人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到?!?/p>
“要用擔(dān)架,很嚴重嗎?”老夫人蹙著眉,滿是不悅。
她懷疑周淑文是裝的,出了這么大事,周淑文想裝病逃避責(zé)任!
秀蘭嬤嬤欲言又止:“看不清傷勢,奴婢聽侯夫人聲音洪亮,推斷沒有大礙?!?/p>
她說完,老夫人深以為然,轉(zhuǎn)而問云蔓青:“你當(dāng)真對侯夫人動手了?”
“沒有,我行事再魯莽,也知道不可以對長輩無禮?!痹坡囝D了頓,話里帶著委屈。
“是侯夫人一大早不分青紅皂白闖入采芳院,說什么都是我害的,非要動手?!?/p>
“我也不能不明不白挨打,就抓住了她的手,侯夫人不依不饒,我只能將她推開,可能是她自己沒站穩(wěn)吧,不小心跌在了地上。”
從她的描述中,老夫人甚至能想到當(dāng)時的情形。
肯定是周淑文聽聞外邊的事,把一切推到了云蔓青頭上,找去采芳院泄憤。
周淑文此前的行徑傷了云蔓青的心,這一次云蔓青不再忍耐,周淑文始料不及自個兒摔了。
“真是作孽?!崩戏蛉碎L嘆一聲:“娶妻不賢毀三代,我是越發(fā)看透這件事了!”
哼,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侯府,當(dāng)家主母卻跟個市井潑婦一樣動輒罵罵咧咧,
還要動手打人,像什么話?!
正說著,周淑文被人從門口抬了進來。
她剛好聽到老夫人最后這句感慨,本就情緒激動的周淑文,躺在擔(dān)架上差點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