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見狀,長嘆一聲:“當初接回蔓青,靠的是她背上的胎記,讓人再驗就是。”
“母親,蝴蝶胎記亦是眾所周知?!痹颇缴教嵝训溃骸叭绻眠@些當證據,的確難以信服。”
“那能怎么辦?”老夫人沉沉警告:“蔓青是我侯府的血脈,絕對不容混淆,也不容流落在外?!?/p>
“今日若不弄清楚,我絕對不會罷休!”
“要不,再度滴血驗親?”秀蘭嬤嬤輕聲提議。
老夫人想到那次滴血驗親的結果,搖了搖頭:“其實她能帶著老太爺的牌位歸來,我就已經相信了她。”
“只是,侯夫人和大小姐不信,就算今日讓她歸來,以后還是有各種糾紛?!?/p>
這也不行那也不是,場面一時間陷入僵持。
這時,吳氏站出來,柔柔道:“老夫人,妾身有句話想問這人,不知道可否?”
“問吧?!崩戏蛉税粗夹模骸爸灰艽_認身份,問什么都行?!?/p>
吳氏行了一禮,緩緩轉向云蔓青:“二小姐曾救過我兒子一命,是我們母子的救命恩人?!?/p>
“敢問,我兒子是因為什么病命懸一線?”
“中毒?!痹坡嗖碌絽鞘系囊馑?,用那副沙啞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有人用針葉毒融在水里,又用那毒水泡了果子?!?/p>
“若非我湊巧遇見又及時施針,曜兒活不下來。”
“是了!”吳氏忽然一轉,跪在老夫人跟前道:“她說的全都是對的,曜兒中毒一事,除了侯爺我沒跟任何人說過?!?/p>
“這人能清晰完整的說出過程,可見她就是二小姐云蔓青!”
云慕山心里震驚至極,同時又百感交集,他沒想到云蔓青竟然救過吳氏母子!
他態(tài)度再度變換,對著云蔓青輕聲道:“竟然是你,阿秋口中的神秘恩人!”
這話,無疑是肯定了吳氏的說辭。
云蔓青沒有來得及說話,周淑文當下厲聲呵斥:“吳氏,你這賤人到底要做什么?”
“這人居心叵測,你卻在其中上躥下跳,是不是你弄得人來冒充我的女兒?你好狠的心”
“我狠心?”吳氏忽然打斷了她的表演:“這幾日錦州的人對侯夫人愛女之情稱贊惋惜,卻沒人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吧?”
“比如,沒發(fā)喪您就迫不及待要住進采芳院,當真只是為了去懷緬二小姐的氣息?”
“比如,二小姐活著的時候您百般厭惡,多次暗害,甚至鬧到官府,為何人死了您母愛復蘇了?”
“又比如,未公然發(fā)喪時您不顧老夫人的話盡顯得意,卻在喪期數次暈倒,當真是因為悲痛欲絕?”
“再比如,二小姐房中那些貴重金銀,又是怎么進到典當行的?”
吳氏的話,問的周淑文啞口無言,也讓周圍陷入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