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嘉打斷云慶和周淑文的話,聲音里帶著病態(tài)的興奮:“是她,是云蔓青!”
周淑文被她冷不丁的話嚇了一跳:“柔嘉,你說什么?”
“云慶的遭遇跟我當日在柳家如出一轍!”云柔嘉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狠狠蹦出。
“當初也是這樣,明明是母親你下巴豆給云蔓青,那些巴豆卻莫名其妙進入了我的嘴里?!?/p>
“害的我在柳家當眾腹瀉不止,直到現(xiàn)在還沒恢復,一臉的疙疙瘩瘩?!?/p>
她一邊說,視線如淬了毒一樣轉(zhuǎn)向云慶:“她早就察覺你的主意,故意裝作不知道,將計就計毀了你!”
“我剛才就奇怪呢,云蔓青跟我們母女早就明著翻臉,她怎么可能幫我們說話。”
“正因為一切都是她做的,她需要一個替死鬼,所以才會順著我們的話攀咬別人!”
云柔嘉說著再度看向周淑文,苦笑道:“我們都中計了!”
周淑文聞言,后背驚出了一層冷汗。
她剛才就奇怪呢,云蔓青一向跟她不對付,為何忽然間大發(fā)善心,在老夫人跟前幫她圓話。
竟是這樣!
周淑文只覺得一股血從下往上直充頭頂,氣的臉頰通紅,人也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賤人,這個死賤人!”
“她竟然敢如此耍弄我們,看我們跟看猴兒一樣,我要去老夫人面前拆穿她的惡毒虛偽!”
云柔嘉看到周淑文如此沖動,面上閃過一絲厭惡:“母親您覺得祖母會相信您嗎?”
“和上次的巴豆事件一樣,云蔓青早就處理好了尾巴,不可能讓我們抓住把柄的?!?/p>
“除了推出我們的人當替死鬼,絲毫影響不到她,還害的我們白白損失一個人。”
周淑文捂著額頭,又急又氣,惱羞成怒道:“那怎么辦,就白白讓她得逞,逼得我們跟落水狗一樣狼狽?”
又憤怒道:“老夫人也真是愚蠢,幾次三番的相信云蔓青那孽種!”
“母親也別著急。”云柔嘉忍住不耐煩安撫:“事情還沒結(jié)束呢?!?/p>
“云蔓青既然順著我們的話說,證明她或許也察覺到了吳氏母子的存在?!?/p>
“咱們?yōu)楹尾唤璐藱C會,把吳氏母子弄到侯府里來?”
周淑文當即反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和吳氏那種賤人共侍一夫?”
“她既然要當外室,就得一輩子和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不敢在人前行走!”
云柔嘉面上的諷刺更濃了,不過她戴著圍帽,周淑文沒發(fā)現(xiàn)。
云柔嘉到底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母親覺得,吳氏是在侯府里面好過,還是在侯府外邊好過?”
周淑文一愣。
她這些天都派人盯著吳氏,吳氏的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