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明辨是非,并沒有因?yàn)橹苁缥牡臒o禮和云柔嘉的失態(tài)遷怒云蔓青。
自然,她也尊重云蔓青的選擇,侯府再不好也是云蔓青的家。
云蔓青垂下眼眸,視線落在自己的衣裙上。
柳夫人靜靜的等著她的答案,見她久久不語,試探道:“你若是為難,我這就去回了話?!?/p>
“就說王妃娘娘這邊還需要你,你暫時(shí)不能走。”
“不麻煩鄭姐姐了?!痹坡嗍栈匦乃迹瑖@了一聲:“我到底是侯府的人。”
“今日之事,說到底我也有一部分責(zé)任,要不是我心軟帶姐姐進(jìn)來,也不會有后來這么多糟心的事?!?/p>
“你別自責(zé)?!绷蛉宋兆∷氖郑瑖@道:“我亦是大族出生的女兒,知道家族榮辱和自身相關(guān)?!?/p>
“侯府看著云柔嘉搭上瑞王世子,肯定想再提攜一把讓她身份水漲船高,你尚未婚嫁,一切還得聽家人的安排?!?/p>
柳夫人說到這,看著云蔓青清冷的臉,猶豫道:“比起其他,我更擔(dān)心你母親會怪罪你?!?/p>
“她就跟護(hù)犢子的母雞一樣,聽不得任何別人說云柔嘉的不好,我實(shí)話實(shí)說還被她給誣陷了。”
“如你所言,云柔嘉是跟著你進(jìn)來的,她肯定會發(fā)泄在你身上?!?/p>
越說,柳夫人越覺得云蔓青可憐。
那日淮安侯府壽宴,明眼人都知道婚約是怎么回事。
臨安侯雖然及時(shí)出來圓場,但從老夫人黑沉尷尬的臉色,也能看得出來是臨時(shí)更改的主意。
后來她命懸一線,云二小姐主動出來相救,周淑文卻用盡詆毀的話百般阻攔。
后來柳夫人聽柳遠(yuǎn)安說起那日情況,都覺得窒息,她還曾私下跟柳遠(yuǎn)安倆人說過,對比起來,就跟云蔓青不是周淑文親生的孩子一樣。
柳夫人又嘆了一聲,主動道:“侯夫人連我都遷怒,別說你了?!?/p>
“這樣,你留在柳家,等這件事消停了再回去,我姐姐也喜歡你,反正你還得給姐姐調(diào)理身子。”
云蔓青笑著搖了搖頭:“鄭姐姐是一番好意,但我不能因此牽連您和柳家?!?/p>
“祖母和侯夫人親自在門口等著,我拒絕回去,指不定還會傳出什么流言蜚語。”
“王妃娘娘的身子暫時(shí)沒有大礙,按照我給的方子吃三日,三日后我來給王妃娘娘扎針。”
“也好?!绷蛉讼肓讼?,牽著她的手起身:“那我送你?!?/p>
云蔓青來的時(shí)候沒帶東西,走的時(shí)候卻有不少,除了柳夫人給她的禮物,勤王妃也另外給了許多。
柳家大門打開,老夫人和周淑文立刻看了過來。
瞧著后面抬著的箱籠,周淑文冷笑了一聲,聲音不大不?。骸凹依锍隽四敲创笫?,我說你怎么還能躲在柳家安心呆著。”
“原來是人家給了好東西,哼,到底是眼皮子淺的貨,侯府是缺你吃的還是缺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