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孫殿下恕罪?!痹迫峒尾坏貌坏皖^道歉:“小女不該打擾您的興致?!?/p>
牧亭之哼了一聲,依舊沒朝她看一眼,視線聚在牧疏白身上,帶著玩味:“看來,世子是不愿意了。”
“哪里?!蹦潦璋咨钗豢跉?,壓下心里的不甘,賠笑道:“我只是在思考,玉蘭苑對(duì)皇孫來說是不是有點(diǎn)簡(jiǎn)陋。”
“需不需要給你重新添置東西,亦或者如大小姐所言,我住過的地方讓給皇孫殿下,有些不敬?”
“不需要麻煩,本殿是跟既安來錦州的,原不想大張旗鼓?!蹦镣ぶ勓砸恍Γ捓镌捦舛际求w恤。
“要不是得二小姐相救,本殿也不會(huì)打擾侯府,哪能還鋪張浪費(fèi)?”
不等牧疏白說什么,他還補(bǔ)充道:“再說了,你用過的東西本殿不嫌棄,恰好能證明一切安全無毒?!?/p>
“否則本殿還真不敢隨隨便便用,萬一不小心中毒,又要麻煩二小姐了。”
牧疏白臉上的笑都要維持不住了。
他這分明是擺明了隱射那晚的事!
牧疏白機(jī)關(guān)算盡,打算把牧亭之悄無聲息解決在錦州,這下是徹底失算了!
兩人間,因?yàn)槟镣ぶ脑拸氐紫萑肓嗽幃惖陌察o。
他們都在等對(duì)方開口。
明明是深秋了,云慕山看著這兩位大神明里暗里的交鋒,后背卻汗?jié)窳撕么笠粔K,額間細(xì)密的汗珠更是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他咽了口口水,笑比哭還難看:“皇孫殿下說笑,侯府內(nèi)安全的很,豈敢有人用毒?”
“淮安侯就當(dāng)本殿開玩笑吧?!蹦镣ぶf話間依舊盯著牧疏白:“既然世子相讓,本殿卻之不恭了?!?/p>
“還請(qǐng)侯爺著人把玉蘭苑收拾出來,本殿等下就住進(jìn)去,等身子好了再走,不打擾吧?”
云慕山哭喪著臉應(yīng)聲:“不打擾,下臣這就叫人去收拾,還請(qǐng)殿下稍等。”
又轉(zhuǎn)向牧疏白道:“世子殿下,您若不嫌棄,就移居瀟湘苑吧,那邊清凈雅致,比玉蘭苑還要大一些?!?/p>
牧疏白沒有回答。
玉蘭苑再小也是他先住進(jìn)去的,如今灰溜溜給牧亭之騰地方已經(jīng)丟盡面子了,他還要繼續(xù)住在侯府嗎?
可若不住,豈不是讓人看扁了,覺得他躲著牧亭之?
云柔嘉看著他腮邊鼓動(dòng),知道他正在氣頭上,趕緊遞上臺(tái)階:“世子殿下不是說還有別的事處理?”
“要不,您先處理完別的事再說?”
牧疏白收回視線,看了眼她后道:“不著急,什么事能比皇孫殿下重要?!?/p>
他轉(zhuǎn)向云慕山,笑道:“勞煩侯爺去安排,我住在哪兒都行,既是客居,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