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蔓青明艷的笑臉,牧亭之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我是盟友,有著同樣的敵人,幫你還不是應(yīng)該的?”
他說完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問:“接下來呢,打算如何收場?”
“等著看好戲?!痹坡嘈σ饨器铮骸安恍枰沂請?,周淑文知道老夫人查巴豆的事,必然是坐不住的。”
“以她那愚蠢的腦子來看,多半會直接求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已經(jīng)煩不勝煩了,再被她一鬧,倒霉的還是她。”
牧亭之聽著她用十分平淡的語氣,來描述自己親生母親的下場,心中莫名難過。
倒不是覺得她心狠,只覺得她可憐。
孤身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孩兒,能安全長大已經(jīng)不容易了,要多絕望,才能不去期待從未擁有過的親情和母愛?
以后,他要對她好一點,就算,對她救命之恩的補償吧。
牧亭之在心里這么跟自己說,面上也柔和了下來:“還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你盡管說,不需要客氣。”
“我會在錦州一直留到陸家辦完壽宴,最近也會主在你們侯府?!?/p>
“我當然不跟你客氣?!痹坡帱c了點桌上的藥丸:“給你的藥都是用了最好的藥材煉制?!?/p>
“好,就當是我給你的利息?!蹦镣ぶ粗翢o防備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笑了:“你早點休息,明兒我?guī)愠鋈ヒ妭€人?!?/p>
“誰?”云蔓青有幾分好奇。
前世她嫁給牧疏白,站在牧亭之敵對的位置,知道他這人孤僻冷傲,不與他人過多交往。
唯獨來往密切的,便是長公主的兒子陸既安。
聽牧亭之的意思,陸既安要代替駙馬操持陸家即將到來的宴會,翻新宅子的事還沒結(jié)束,一定忙得沒時間。
就是不知道錦州還有誰在。
牧亭之看著她好奇的樣子,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你明日就知道了?!?/p>
“好。”云蔓青并未追問,想到柳夫人的話,又道:“不過或許要晚一點才行,勤王妃在柳家住著,請我去把脈。”
牧亭之微微凝神:“三皇嬸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