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血腥味幾乎隨著云蔓青的動作撲面而來。
里面躺著臉色蒼白的袁欣榮,以及她的近身侍女。
“小姐,您堅持一下,大夫來了!”那婢子哭的不成樣子,哽咽著安慰袁欣榮。
袁欣榮失血過多,身下的褥子早就被她的血跡染紅,眼瞧著虛弱至極。
她看清云蔓青的樣子,擠出一絲笑意:“這么快見面,勞煩二小姐了?!?/p>
“袁小姐不用客氣?!痹坡辔⑽⒛瘢骸澳銊e說話,我先給你止血?!?/p>
她的丫鬟聞言,深深的看了眼云蔓青:“不用先把脈嗎?”
“不用?!痹坡嗍趾V定:“止血要緊,再晚一些,會出大問題!”
丫鬟不懂醫(yī)術,趕緊擦了把眼淚:“需要奴婢做什么?”
“把她的衣衫解開,露出腹部和肚臍周圍。”云蔓青隨身攜帶著銀針,利索的吩咐道。
“你跟外邊的人說一聲,叫馬車動起來,別停在侯府門口?!?/p>
“為何?”婢子一頭霧水,又問:“去哪兒?”
“去你家小姐落腳的客棧?!痹坡嗫粗罉s的樣子,沉聲道:“施針過后不能挪動,需要靜躺三個時辰,總不能一直躺在馬車上?!?/p>
丫鬟趕緊照吩咐辦事。
牧亭之三人在馬車外,幾人默契的沒有提及袁欣榮的病情,畢竟袁欣榮是女子的病因所致。
陸既安神色頹然,帶著自責:“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帶著她去游湖,她不會落水?!?/p>
“我不知道她這幾日身子不適,否則我”
“好了,事出都出了,自責有什么用?”明懷瑾蹙著眉,掩下眼底的擔憂:“二小姐醫(yī)術卓越,但愿不會有事?!?/p>
“她真的可以嗎?”陸既安雖然親眼見到過云蔓青是怎么殺死那個混子的,可救人和殺人完全不同。
“要不,我去陸家請陸家的府醫(yī),畢竟是大族養(yǎng)著的,行醫(yī)多年?!?/p>
“她可以?!蹦镣ぶ麛嗟溃骸拔蚁嘈潘?。”
“我也相信二小姐。”明懷瑾看了眼牧亭之,又看向陸既安:“欣榮的病因你我清楚,我都無法出手?!?/p>
“再說她沒有出嫁,這些毛病怎么好叫外人知道,還是你陸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