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文從客院出來后,又簡單收拾一番,臨時出了門。
云蔓青派人盯著她的動靜,消息很快傳到了采芳院。
“她許久不曾出門,從客院出來緊跟著去外邊,一準(zhǔn)是有問題!”云蔓青笑了笑:“繼續(xù)盯著?!?/p>
“已經(jīng)叫人盯著了。”紫韻說完,猶豫著道:“趙姨娘求見。”
經(jīng)過云慶一事,趙姨娘在府上猶如消失了一樣,日日不見人影。
她以前代為掌管府內(nèi)的事宜,被云慶牽連后,掌家的權(quán)利挪到云蔓青身上,老夫人也好云慕山也罷,都對趙如意視而不見。
云慶挨了五十家法,又從族譜上除名,奄奄一息差點沒命,趙如意索性住在她買的小宅院里,近身照顧了好幾日。
她驟然間來采芳院,云蔓青遲疑了一瞬,還是讓她進(jìn)來了。
短短兩日,趙如意瘦的厲害,兩頰凹陷,原本黝黑的長發(fā)花白了一大半。
還不到四十的年紀(jì),竟如六十多的老嫗一樣蒼老。
“二小姐?!壁w如意見云蔓青的視線灼灼,微微側(cè)開身子:“我,是不是很狼狽?”
“是,值得嗎?”云蔓青也沒遮掩,直接問道:“云慶的性子你已經(jīng)見識過了,他不懂感恩。”
“甚至?xí)X得一切都是被你拖累,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做慣了侯府公子,以后也不能腳踏實地,值得你付出嗎?”
趙如意聞言苦笑道:“小姐還沒成婚生子,不知道為人母的無奈?!?/p>
“當(dāng)初是我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別人對他棄之不顧,我不能不管。”
“興許經(jīng)過生死,他會幡然醒悟,重新做人?!?/p>
云蔓青嘆了一聲,沒有接話。
云慶那樣的人,到死都不會悔改。
趙姨娘現(xiàn)在做的所有,除了平一平她自己心里的愧疚之外,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