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亭之終于抬頭跟她對視了一眼,旋即搖頭:“不清楚,淮安侯府的事沒有答案?!?/p>
“牧疏白到現(xiàn)在還住在侯府,當年的事十有八九是真?!?/p>
“你是皇孫,身份尊貴,且圣上近幾年身子不好,儲位遲遲不改,圣意已經明確了。”程潤玉頓了頓,提醒道。
“你既然是太子的兒子,如果圣上不改儲位,你就是下一任儲君,切莫行將踏錯?!?/p>
“淮安侯府的事讓下人去查,至于你,留下好好應付那些蟄伏在暗處想咬人的臭蟲。”
“是?!蹦镣ぶ氖忠稽c點收緊,卻沒有反駁程潤玉的話。
程潤玉從下人手中接過湯放在桌上:“天色已晚,你喝點湯了早些睡,身子要緊?!?/p>
牧亭之又應了一聲是。
城潤云瞥了眼他,神色漸冷,帶著下人離開。
滿月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估摸著程潤玉走遠,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正要說話,牧亭之看了眼他:“幫本殿把湯盛出來。”
說著,視線似有似無瞥了眼窗戶,一瞬又收回:“懷瑾那邊的時間,你確定過嗎?”
“明早先跟懷瑾商量,他即將入職太醫(yī)院,也不一定能為了我勻出時間。”
滿月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順著往下說:“今天已經派人去過明家,明公子明兒會來太子府給您診斷。”
“如果順利,明公子多半會留下,您的身子略微調整也就差不多了,明公子的醫(yī)術還是很不錯的?!?/p>
牧亭之嗯了一聲,自顧端著湯喝了一口。
那湯是他最厭惡的味道,甜中帶著咸味,喝進去從嗓子到喉嚨再到胃里都不舒服。
但這湯藥是他從小喝到大的,太子妃只會煮這一種,不,或者說她自己最愛這種。
十幾年不變。
跟她的人和性格一樣。
看到牧亭之喝完湯,程潤玉終于帶著下人離開了。
她剛才一直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
看來牧亭之沒說謊,他要請的人是明懷瑾。
饒是如此,程潤玉還是留了個心眼,吩咐身邊的心腹:“叫人去錦州仔細查一查?!?/p>
“看我們這位尊貴的皇孫殿下是不是沾花惹草了,亦或者有沒有妄圖攀附權貴的女人主動勾引!”
心腹應了一聲,旋即遲疑著勸道:“需要跟殿下打一聲招呼嗎?”
“秘密的去?!背虧櫽裆钗豢跉猓骸八潜緦m的兒子,他的行為決定了結局。”
“本宮忍耐多年,不允許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個女子敢破壞本宮的計劃,不論身份,都要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