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深吸了一口氣,問他:“大晚上的,你杵在這里做什么?”
“在想一些事情?!?/p>
“什么事?”
燕行川剛想說沒什么事,但看著她認真的臉,一時間又有些遲疑,想到她素來都是果斷坦誠之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最不喜歡就是他遮遮掩掩,有事就悶不吭聲。
大約是和他呆在一起,真的是太累了,還不如一個人清靜自在。
想到這,他道:“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留住你,又該如何做,才能讓你也滿意,愿意與我在一起。”
崔姒挑眉,問他:“那你想出來了嗎?”
“沒有。”
他知道她最在意什么,別的不必多言,他可以做到,唯獨林清凝,總是招惹她,他又實在不能將林清凝如何了。
他也知曉,她最在意的就是這點。
崔姒:“?!”
“所以你在這里杵了那么久,什么也沒結(jié)果?”
所以你那么大一個頭,是白長的嗎?
崔姒將他從頭到尾審視一邊,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臉色微變:“你手怎么了?”
見只見他左手手掌關(guān)節(jié)外面不知什么時候蹭破了一層皮,有兩處還有了一些血絲,在燈火的映照下,似乎還看到了一些似小碎石或是塵土。
“沒什么,不小心碰的?!彼麑⑹质栈亓吮澈?,對她道,“是不是要夜起,我送你去?!?/p>
“不必?!贝捩σа?,不想搭理他,“我又不是有病?!?/p>
都說至親至疏夫妻,該親近的時候親近,該遠著點的就遠著點,她又不是腦子有病。
“你回屋里去吧,胭脂,你讓人送熱水來給他洗個澡,也不知多少日沒洗了,一身的塵土,若是熏著我了,你自己找個地方自己呆著去。”
崔姒說罷這句,便拍了拍他的手讓他趕緊退開一些,讓松綠過來扶自己,抬腳就走,生怕他追上來。
有這個心就行,真的陪她去就大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