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天晚上,行李早寄chu了?!?/p>
“一路順風?!?/p>
“是,老師?!?/p>
他忽然笑了,把杯zi放在桌zi上,用手拍拍我的肩膀。
我終于問他,“你會記得我,納梵先生?”
他說:“自然,如果再來英國,請來看看我們?!?/p>
我走了。
回到家,就開始覺得寂寞,無邊無涯無目的的寂寞。
我并沒有找到工作,也沒有找到男朋友。找工作比較容易,但是不理想的工作我不想zuo,找男朋友不用說了,太難。
忽然想起以前有太多的機會跟各式各樣的男孩zichu去,都放棄了,為了功課,為了其它,現(xiàn)在閑了xia來,要一個人作伴,反而找不到了。
親戚們見我回來,開始興致很gao,后來見我仍然是兩個yan睛一guan鼻zi,就不怎么樣了,再過一陣zi,見我呆在家中,就開始說:“女孩zi留什么學?古怪得很!”
我都不理。
我在外國的一段時間,最可怕恐怖的,是傷yan兼肺炎住醫(yī)院的那一個月,最值得想念的,也是它。我看著yanpi上的疤痕,就想起納梵先生。
如果再見他,我應該叫他“比爾”了,比爾納梵。
我回家一年,長大了很多,也氣悶了很多,我想走。
一年后我才找到工作,學的東西并沒有用上,明爭暗斗,鬧心術的本事倒得從tou學起。我已不得逃回學校去,qg愿一天到晚地呆實驗室。沒zuo幾個月,就厭透膩透,媽媽很了解我。
她問:“你怎么辦呢?要不要再去讀幾年書?反正還有碩士博士,只是讀完之后,終究要chu來zuo人的!”
我說:“躲得一時躲一時吧,我怕這世界,學校是唯一避難所。”
“那么你去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