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收拾了幾件衣服,其余的東西都不要了。
臨走的時候我坐在床上chou煙,跟家明說:“你相不相信緣分這事?當初十萬里路飛了來找他,如今無聲無息地就走了。來的時候不為什么,走的時候也不為什么。他欠我只有這些日zi,我欠他也不過這些日zi?!?/p>
家明聽著,然后為我穿上衣服,我就走了。
走的時候我把他老婆那封信放在他桌zi上。
家明開車把我接到他家里去,我甚至沒有哭。
我睡在家明的床上,一睡就是十多個鐘tou,睡得心安理得,從來沒有如此舒服過。我與家明在家中吃面包當飯。
我想:他現(xiàn)在該看到那信了。
他該知dao我為什么要走了。
我真是為了那信走的?不見得。
我真是接受了家明的勸告才走的?不見得。
我累了。我累了才走的。
家明說:“我這里很簡陋,你別見怪,只兩間小房間,你要是喜huan哪一間,就過去睡?!?/p>
“我喜huan這里?!蔽艺f。
我穿著他的睡衣走來走去,我又不敢上街,怕被比爾見到,所以只好躲在家里。懶得開衣箱,就穿他的ao衣kuzi睡衣。
家明每天買了shiwu回來,我們大吃一頓。
我常常趁家明不在,想打個電話給比爾,聽聽他的聲音,希望他在電話里懇求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