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路聞白是真的嫌她煩啊。
她很胖嗎?
想到這,胡茜西的再也忍不住,豆大的眼淚從臉頰上落下來,黑眼珠紅紅的,罵道:“王八蛋,人渣,刻薄鬼?!?/p>
胡茜西躲在體育器材室背后的過道上哭了一場,哭完以后用冷水shi敷了紅腫的眼睛。
然后胡茜西腫著一雙眼睛一臉失落地回到籃球場,發(fā)現(xiàn)人早已散場,四周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兩個男生在收拾籃球,打掃衛(wèi)生。
“人呢?”胡茜西走過去問道。
一位男生蹲下來把籃球一個接一個地裝進網(wǎng)兜里,接話道:“比賽早結(jié)束了?!?/p>
“那在這里外聯(lián)部幫忙的一個女生呢,齊肩發(fā),臉很小,皮膚白白的,她去哪了?”胡茜西因為哭過聲音還有點沙啞。
男生揣著籃球的動作停下來,努力回想道:“哦,你說那姑娘啊,比賽半道忽然暈倒了,被周京澤抱去校醫(yī)室了……”
男生還在這努力回想著,結(jié)果一抬頭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胡茜西一路小跑著跑到校醫(yī)室門口停下,拍了拍心口,努力平復(fù)雜亂的心跳頻率。
胡茜西往里看了一圈,粉色的床簾拉開,許隨躺在病床上正在打點滴。她緊閉著雙眼,臉色發(fā)白,漆黑的長眼睫下是掩不住的疲憊。
她正在要抬腳進去,卻一不小心撞上周京澤的眼神。
周京澤懶散地背靠墻邊,一條長腿曲著,一只手正在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打火機,瞭起薄薄的眼皮看了胡茜西一眼。
沒什么情緒的一眼。
卻讓胡茜西卻不敢動了,她被周京澤看得心里發(fā)怵,她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問道:“舅舅,隨隨還好嗎?”
“你覺得呢?”周京澤慢悠悠地反問她,嘴角還帶著點笑意。
胡茜西正想接話,周京澤倏地冷下臉來,臉上吊兒郎當(dāng)?shù)谋砬閿康酶筛蓛魞?,看著她?/p>
“你怎么看人的?”
周京澤很少生氣,就算生氣了也不會給一個多余的表情給你,連話都懶得撂轉(zhuǎn)身就走了。
而且從小到大,他還挺寵這個侄外甥女,事事罩著她,基本沒對她發(fā)過火。
這一次,胡茜西意識到他生氣了,連道歉的聲音都弱了幾分:“對不起。”
許隨躺在病床上,處在睡夢中被一陣嘈雜聲模給吵醒,睜開雙眼,看到周京澤正在兇胡茜西。
“西西,你進來,”許隨朝她笑笑,“我沒事?!?/p>
胡茜西倒是想進來,她下意識地看了她舅舅一眼。
周京澤松口,薄唇終于松口:“進來。”
“你們聊,我去外面買包煙。”周京澤站直了身子,把打火機揣兜里。
周京澤走后,胡茜西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吐槽道:“他發(fā)起火來真的好嚇人。”
“隨隨你沒事吧?”胡茜西苦著一張臉說道,“對不起,我讓你幫忙,自己去跑去追人了?!?/p>
許隨搖搖頭:“就是急性腸胃炎,吊完這瓶水就好了。”
“你知道比賽結(jié)果嗎?”許隨忽然想起什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