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許隨小口地吃著早餐,基本沒怎么說話,她一直在想兩人之前的關(guān)系,特別是關(guān)于那天晚上的事。
車子很快到達(dá)普仁醫(yī)院,一記急剎車將她的思緒帶回。
許隨正要解安全帶,周京澤叫住她,問道:
“你幾點(diǎn)下班?我來接你?!?/p>
“要加班?!痹S隨說。
周京澤仍看著她,問:
“那你加完班幾點(diǎn)?我來接你?!?/p>
“我不一定有時(shí)間?!痹S隨這是拒絕的意思。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周京澤瞇了瞇眼看著她,深長的眼睛里有著濃重不滿的情緒,聲音低又沉:
“什么意思,嫖了不負(fù)責(zé)?嗯?”
什么叫她不負(fù)責(zé)?明明是他占了便宜,怎么搞得他吃虧了一樣。
許隨在這方面上一向面兒薄,不會(huì)和人理論這個(gè),她的耳根泛紅,只憋出一句:
“那晚是一時(shí)沖動(dòng)?!?/p>
她干脆解安全帶下車,不料,被一只手肘給擋了回去。人被周京澤摁在了座位上。
男人解了安全帶,湊過來,盯著她,以一種嚴(yán)謹(jǐn)?shù)乃悸?,開口:
“來,爺給你順順?!?/p>
“你那天晚上喝酒了沒有?”周京邏輯清晰,正給她順出理來。
許隨搖頭。
“你那天是不是給我回應(yīng)了?”周京澤問。
許隨想了一下,她那天晚上是摸了他的頭發(fā)和碰了他的鬢角。
最后遲疑了一下,點(diǎn)頭。
“所以——”
周京澤的嗓音低低沉沉震在耳邊,人貼了過來,粗糲的指腹碰了碰她的嘴唇。
許隨的心縮了一下。
想后退,卻無處可退。
男人用拇指指腹慢條斯理地刮了一下她唇角旁的面包漬,嗓音里帶著清透的笑意:
“你這叫本能愛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