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師越杰就跑開了,周京澤站在樹下勾了勾唇角,他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的石子,他都有點(diǎn)佩服自己的耐心竟然真聽師越杰的話在這等著了。
他就是想看看師越杰想干什么。
十分鐘后,師越杰從馬路的另一邊跑過來,氣喘吁吁地停在周京澤面前,他把一袋東西塞到周京澤手里。
周京澤低頭一看,透過白色塑料袋里發(fā)現(xiàn)里面是碘酒,紗布。他低頭扯了扯唇角,反手把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開口:
“你討好錯(cuò)對象了。”
周京澤走后,許隨和大劉在外面吃了點(diǎn)東西。大劉走后,許隨正準(zhǔn)備折回學(xué)校時(shí),接到了胡茜西打來的電話。
電話這頭傳來胡茜西壓抑又委屈的哭聲,許隨皺緊兩道細(xì)眉,語氣擔(dān)心:“你怎么了?是盛南洲欺負(fù)你了嗎?”
“沒,我把他罵跑了,我現(xiàn)在在寢室呢,”胡茜西回答,過了一會兒又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就是來姨媽了,又痛又餓。”
許隨明白過來,接話:“你想吃什么?我剛好還在外面?!?/p>
“想吃紅糖糍粑,還有海苔魚翅粥,”胡茜西抽了一下鼻子,又補(bǔ)充了一句,“陳記家的。”
許隨失笑,胡茜西確實(shí)是一位可愛的挑食大小姐,她點(diǎn)頭:“好,我給你帶?!?/p>
“愛你我的隨!”胡茜西立刻表白。
胡茜西說得這家店恰好在學(xué)校附近,是一位叫陳老伯的人開的,他家的粥品十分好喝,粥燉得軟又糯,還有一種特有的花香,價(jià)格實(shí)惠,因此生意十分火爆,每次去吃至少要等四十分鐘以上。
可能今天是周末的原因,老伯店里的伙計(jì)又請假了,許隨等了有一個(gè)小時(shí)。她站在門口昏昏欲睡,眼皮直掉。
倏地,老伯喊住她,把打包好的粥遞給她,一臉的歉意:“姑娘不好意思啊,今天太忙了。”
許隨接過粥,搖了搖頭,說:“沒事兒?!?/p>
許隨走出陳記,一陣?yán)滹L(fēng)涌來,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頸,不經(jīng)意地往前一看,正好看見周京澤從出租車上下來。
“周京澤?”許隨有些不確定地喊他。
周京澤聞聲走過來,他穿的外套很薄,漆黑的眉眼壓著,看起來情緒好像有些不佳。
“沒吃飯?”周京澤的嗓音有些啞,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拿著的粥。
許隨搖頭,回答:“給西西帶的?!?/p>
小吃街對面臺球室的燈光晃了過來,將周京澤的五官照得立體分明,同時(shí)她也看見了他眉骨上方的血痕,微睜大眼:“你怎么了?”
“沒事,磕了一下?!敝芫蓱猩⒌匦α艘幌?,語氣不太在意。
“你等等。”
許隨立刻在包里翻來翻去,最終找到一個(gè)粉色的史努比創(chuàng)可貼,她緊張地將上面的褶皺順平,遞給他。
周京澤沒說話,盯著她手里粉色的創(chuàng)可貼看了兩秒,最終將眼神移向許隨。許隨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你覺得爺會貼這種娘里娘氣玩意?”的信息后,明白過來,她的神色有些窘迫。
許隨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縮了回去,皺了一下鼻子,周京澤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改變主意,伸出手:
“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