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澤臉上好不容意恢復(fù)的血色瞬間青白起來,呼吸也不順暢起來:“你……你這個逆子!”
師越杰一看周正巖氣得都犯病了,忙拍著他的背幫忙順氣:“爸,我先扶你回房吃藥吧,別氣傷了身體?!?/p>
說完,師越杰扶著周正巖出去,祝玲也跟在一邊,一家三口的背影看起來無比和諧。周正巖扶著腦袋唉聲嘆氣:“親兒子還不如身邊的兒子親啊?!?/p>
周正巖感嘆的聲音傳過來,周京澤面無表情地聽著,垂在褲縫的手慢慢緊握成拳。
周京澤走出家門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jī)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他拿出來一看,盛南洲來電,于是點(diǎn)了接聽。
“喂。”一開口,周京澤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無比嘶啞。
盛南洲處在包廂里,k歌的聲音震天響,他笑著問:“哥們,你在哪呢?我們等你好久了,你不知道大劉那家伙,被灌得跟孫子樣?!?/p>
周京澤輕笑一聲:“馬上來?!?/p>
掛完電話,周京澤站在路邊沉默地抽了三支煙,最后平復(fù)好心情后才騎著摩托往紅鶴會所的方向去。
31告白
許隨坐在人多的包廂內(nèi),依然感到局促,包廂門每進(jìn)來一個人,她都會下意識地看向么門口,結(jié)果都不是周京澤。
失望寫在她臉上。
許隨看了一眼時間,八點(diǎn)四十五,已經(jīng)過去近一個小時了,他是不會來了嗎?
她俯身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下一秒,有人推門而入。盛南洲在一旁大喊:“你丫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許隨順勢抬眼,光影切過來,周京澤穿著黑色的t恤走進(jìn)包廂,他唇角上帶著血紅的傷口,皮膚冷白,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顯得整個人落拓又不羈。
“有點(diǎn)事。”周京澤輕笑。
周京澤虛虛地看了眾人一眼,在碰到許隨的眼神時也是不冷不淡地點(diǎn)了下頭,然后走過來坐下。
沙發(fā)中間的人自動為他讓出一個位置,大劉坐在旁邊喝得醉熏熏的,看見周京澤臉上的傷口一愣,說話不經(jīng)大腦:“哥們,你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眾人噤聲,周京澤把打火機(jī)和煙扔在桌上,俯身找了個叉子叉了塊西瓜送進(jìn)嘴里,語氣懶洋洋的:“還能怎么,路上騎車磕到了唄。”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贝髣⑴闹募绨虼笮?。
今天包廂里來的人特別多,周京澤朋友多,又加上他們攜家?guī)Э诘模嬗螒虻耐嬗螒?,k歌的k歌,包廂里好不熱鬧。
熟悉周京澤的人都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大好,氣壓低,所以盛南洲自覺地沒去煩他,這倒是給商務(wù)英語系的一姑娘給了可乘之機(jī)。
許隨對她有點(diǎn)印象,長相妖治,身材還好,叫劉絲錦,上次樂隊比賽贏了聚會她也在。
周京澤今天心情不爽到了極點(diǎn),沒有任何表情窩在沙發(fā)上,開了一瓶xo,直接就想對瓶吹。
坐在一旁的劉絲錦伸手?jǐn)r住,周京澤瞭起薄薄的眼皮睨她一眼,女生也不怵,笑吟吟地說:“你想喝死在這里嗎?用酒杯。”
周京澤松了手,任她傾身過來往酒杯里倒酒。周京澤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側(cè)臉線條沉默又冷峻。
許隨坐在角落里,看著周京澤旁邊坐得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生,他在喝酒,偶爾劉絲錦朝他勾勾手指。
周京澤俯身傾聽,唇角懶懶的,女生的長卷發(fā)掃到他的手臂,他沒有推開,也沒主動。
放浪形骸又曖昧。
許隨暗暗握緊手掌,指甲陷進(jìn)掌心的傳來的痛感使她麻木,眼眶漸熱,她收回視線,不想自虐地再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