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澤剛從城郊基地開車回來,上了一天的課,凌厲的臉上透著一絲倦意。最要命的是,盛南洲坐在副駕駛上打起了瞌睡。
他今天作為航空公司的股東來城郊基地,美其名曰視察,實際上就是來找周京澤去玩。
結(jié)果盛南洲稀里糊涂被周京澤使喚去了訓(xùn)練場干活??赡苁菑男∈芩哪雺捍螖?shù)太多了,盛南洲聽到周京澤的指令下意識地去做。
做到一半又覺得不對勁。
操,一輩子為奴,終身為奴。
到最后盛南洲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
車載音響還緩緩放著肖邦彈奏的c小調(diào)夜曲,聲音潺潺又動人。周京澤單手扶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去拿中控臺上的薄荷糖,拆糖紙,丟進(jìn)嘴里。
沒想到會在半路上碰到粱爽。她站在路邊,一臉的煩躁。
周京澤瞇眼看過去,好像是車子拋錨了。
他抬手關(guān)掉音響,在經(jīng)過粱爽那輛紅色的車時,猛地一踩剎車,車子發(fā)出尖銳的剎車聲停了下來。
盛南洲的腦袋不受控制向前一磕又彈了回來,整個人從夢中驚醒,一臉的惶恐:“地震了?”
周京澤給了一個“shabi自己體會”的眼神,“咔噠”一聲解鎖抬腳下車了。
粱爽正急得上火,一道淡淡的聲音插了過來:“車子拋錨了?”
一回頭,竟然是周京澤。粱爽點了點頭,說道:“服了,拖車公司還是忙碌打不通的狀態(tài)。”
周京澤嘴里嚼著薄荷糖,走過去,掀開車前蓋,語氣散漫:“我看看?!?/p>
他抬手掰了一下車前蓋里面的東西,手里挑著一根線,邊檢查邊問:“怎么你一個人,許隨呢?”
“本來想找她吃飯的,相親去了啊?!绷凰釉?,故意說道。
周京澤捏著線的指尖動作一頓,緩了半秒,舌尖抵著薄荷糖轉(zhuǎn)到后槽牙,咬得嘎嘣作響,眼睫垂下來,投下淡淡的陰翳。
“在哪兒?”周京澤聲音沉沉,壓著一股情緒。
“好像是1987。”
這時,盛南洲跳下車走過來,問道:“這車怎么回事???”
周京澤一把拽過盛南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幫忙處理一下?!?/p>
“有事,先走了。”
沒等盛南洲反應(yīng)過來,周京澤開著黑色的大g從他面前呼嘯而過,甩了他一臉的尾氣。
“周京澤,你他媽把我一個人扔半道上????”盛南洲一臉的火氣。
趙書兒和她的相親對象聊天還算愉快,中途上了個廁所。只剩袁先生和許隨面對面地坐著。
袁先生主動搭話:“許小姐今年多大?”
“平時有什么興趣愛好嗎?”許隨皺眉,她只是個陪襯,怎么忽然問起她來了。
她正要開口說話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