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xù)續(xù)的,也持續(xù)了兩三年。
他沒什么改善,倒是那位心理醫(yī)生,屢屢半夜被他薅起來陪坐,睡眠不足,看樣子萎靡了不少。
剛把手機(jī)放下,阮嘉梨不知道夢到什么,發(fā)出一聲模糊的嚶嚀,然后陡然抖了一下,手往前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裴時璟頓了幾秒,偏頭看她。
還沒醒,像是一次小小的夢魘。
&孩的指腹在他手腕皮膚上摩擦幾次,沾染他的溫度后,又輕輕呼出口氣,將頭一歪,卡著安全帶,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過去了。
裴時璟望著她,沉默了兩秒。
……真行。
她把那條絲帶當(dāng)成眼罩用了。
他有點沉默,又有點想笑,看了她片刻之后,移開視線。
手腕上,nv孩攥住他的溫度還在蔓延。
溫柔,鮮明。
存在感很強(qiáng)。
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后視鏡,看到自己的神情。
裴時璟頓了一秒。
眉宇間沒什么郁氣,反而難得的舒展開了,以至于他自己看著,都有些茫然。
&孩的呼x1聲在身旁,一呼一x1,分外清晰。
像是一場遙不可及的夢成真。
連帶著,他竟然也有些困意。
久違的困意。
裴時璟頓了很久,最后收回視線,拿起手機(jī)。
解鎖,點開消息頁面,長指點劃。
他回。
【好了?!?/p>
——只要她在身邊,
他就永遠(yuǎn)不會困于長夜,在多舛顛沛的命途中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