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簽沾清水,擦掉所有皮膚上的血跡,然后沿著傷口邊緣,小心翼翼地清洗和處理。
她很細致,睡衣外面穿了件襯衫外套,家居氣息很濃,此時半蹲在沙發(fā)邊上,長發(fā)柔順地散落,神情專注又認真,一點一點地清理。
指尖輕輕搭在他手背上,以方便和固定,另一只手握著棉簽,輕緩地擦過傷口邊緣。
除了棉簽的觸感以外,還有她指側(cè)擦過他手背的觸感。
溫熱,輕柔,細膩,隨著清理傷口的動作,在少年手背上小幅度地蹭動。
裴時璟呼x1停了一瞬,移開眼。
他手心下是她的膝蓋,指尖往前延伸搭著,觸在她大腿上。
溫熱的,柔軟的,令人想觸0的。
不刻意去看,反而讓這種觸感好像更清晰了,好像全身的神經(jīng)都只留在手上,留在和她接觸的地方一般。
裴時璟垂下眼,另一只手不動聲se地蜷了蜷,呼x1沉了點。
阮嘉梨對此一無所知。
她認真地用清水清理完傷口,傾身伸手去拿茶幾上的碘伏,手收回來,用棉簽沾取,在傷口上輕輕點了一下,極其輕微,試探x的,然后抬眼看他,
“疼嗎?”
“……”
裴時璟頓了兩秒。
“不疼?!?/p>
他沒看她。
聲音很低,好像還有點啞。
……好奇怪。
不疼才怪。
阮嘉梨想著,垂下眼,身t后撤一點,重新開始為他的傷口涂碘伏。
等到手背上飽滿又柔軟的觸感后退,棉簽帶著冰涼的yet觸上傷口時,裴時璟的手臂才不動聲se地放松了點。
他抬眼看她。
少nv低著頭,微微彎腰俯背,專注地動作著。
眼睫輕微顫動,睡衣領口因為動作而下滑,露出一大片白皙的x口,還有輕微的起伏。
他昨天弄上去的印子還沒消,淺淡,但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明顯,存在感極強地留在那里。
阮嘉梨給傷口消毒到食指這一側(cè),又將身t壓低了一些,握著他的手指,稍微斜了斜角度。
于是他感到有什么柔軟、飽滿的,不同于手指觸感的東西,再度從手背上擦過。
溫熱,柔軟,而又沉甸甸地壓在他手背上。
“……”
裴時璟仰了仰下巴,喉結(jié)滾動一瞬,“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