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很了解他,急忙說道:陶陶,求求你先別掛,聽我說幾句話行嗎就幾句,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聲音戛然而止,陶禮把手機扔到一旁,想繼續(xù)剛才的工作,卻頻頻走神。
電腦上的文字變成了無數(shù)個爬來爬去的螞蟻,越發(fā)的讓他煩躁。
從這以后周蔚沒再給他打過電話,也不再發(fā)來好友申請,就在陶禮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的時候,周蔚倉促地闖入了他的視線。
周五晚上的公司聚餐,陶禮沒有讓言成蹊接,他打車過去的。
結(jié)果走在半路下起了小雨,原本就擁堵的路立即變得水泄不通。
等陶禮坐著龜速移動的出租車趕到飯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以后。
雨絲打shi了他的頭發(fā)和新買的衣服,陶禮懊惱出門沒有帶把傘,匆匆跑向門廳。
飯店有好幾層樓,很大也很高級,陶禮的狼狽顯然和這里有些格格不入。
先生,請問您有預(yù)約嗎門口的接待人員問。
我是來找人的。
那請問您要找的人在哪個包廂我?guī)^去。
他他沒告訴我。
言成蹊原本說要在門口等他的,沒想到會下雨堵車
稍等,我聯(lián)系他問問。
陶禮找到言成蹊的微信,點開語音通話
嘟嘟嘟每一聲忙音都像是砸在他的心臟上,沉甸甸的鈍疼。
沒有人接
陶禮尷尬地笑了笑,改撥打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接待人員的臉上依舊保持著職業(yè)性微笑,陶禮站在門口,被她靜靜地注視著。
一絲茫然涌上他的心頭,言成蹊為什么不接他的電話呢
當年,周蔚也是這樣,突然間不接他的電話,仿佛一下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
先生,您可以聯(lián)系其他人問一下。
陶禮苦澀道:我只認識他一個人。
沒關(guān)系的先生,您可以坐在這邊稍等片刻,我們這邊幫您詢問一下,方便告訴我您的貴姓嗎
我姓陶禮頓了頓,笑著說:算了,我等他回我信息。
陶禮笑容淡淡的,有種獨特的氣質(zhì),饒是見慣了帥哥美女的接待人員也不由地愣了一秒,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那您這邊坐。
陶禮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還堵在人家門口,大廳里的人來來往往,時不時有好奇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