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脫了衣服我看看。
言成蹊痛快地把短袖脫了,伸手就要去解褲子,被陶禮攔了下來。
可可以了。
陶禮坐過去一看,言成蹊肩膀上有一大塊淤青,后腰和胳膊上有幾塊青紫的淤痕。
對鄉(xiāng)下人來說這點傷不算什么,可城里人多少得疼個十天半個月。
我用藥酒給你揉揉,揉開就好了。
言成蹊趴在炕上,疼得全身繃緊,肌肉比石頭還硬。
放松!
這是放松的事兒嗎換你來試試。
陶禮沒說話,言成蹊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輕了不少,他下意識扭頭去看。
剛巧陶禮正低下頭往他肩膀倒藥油,倆人臉對著臉,只隔了不到十厘米。
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陶禮是干粗活的,手指有薄薄一層繭子,掌心又意外地柔軟
陶老師言成蹊啞著嗓子喊。
嗯
陶禮的聲音是從鼻腔里發(fā)出來的,帶著幾分慵懶的磁性。
我餓了
陶禮收起藥油,去廚房叮叮當(dāng)當(dāng)忙了一通,言成蹊大爺似的坐在飯桌前,飯也要等著人送到嘴邊。
怎么又是面
言大爺發(fā)出不滿的聲音。
家里沒啥能吃的了,等雨停我去買幾斤肉再做別的。
言成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掛面,還不如之前的方便面好吃。
嘴上嫌棄著,言成蹊的身體卻很誠實,幾大口把面條吃個精光,然后把空碗遞給陶禮問他還有沒有。
好在陶禮知道他的飯量,索性到廚房把整口鍋端出來。
言成蹊:禿嚕禿嚕你當(dāng)我是豬啊禿嚕禿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