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整整持續(xù)了三個小時,起初眾人還井然有序地一個接著一個上臺發(fā)言,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變成了辯論。
吵吵嚷嚷,分成了好幾派。
學(xué)術(shù)探討有分歧是好事兒,只要不造成惡劣影響主持人全當沒聽見。
陶禮像一塊干癟的海綿瘋狂吸收水分一般,專注地低頭記筆記。
幾場辯論下來他受益匪淺。
杜嶼對眼前混亂的場面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他把筆記本立起來擋住臉,偷偷湊到陶禮身邊說:陶師弟,一會兒你有事兒嗎咱們聚餐去啊!
筆尖一頓,陶禮小聲回道:不好意思,我我有事情去不了。
那行吧,我原本打算帶你去見見其他師兄師姐,他們對你都挺感興趣,沒辦法只能下次再約了。杜嶼有些遺憾。
陶禮后來才知道杜嶼也是楊教授的學(xué)生,只不過比他大幾屆,確實算是他的同門師兄。
聽杜嶼這么一說陶禮頓時全身都不自在起來,他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果然發(fā)現(xiàn)不少年輕的面孔看向自己。
只不過這些人全都對他露出了善意的微笑,這讓陶禮提起的心頓時淌過一股暖流。
他有點想和這些人一起吃飯
言成蹊正靠在門口的一棵大叔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叮咚一聲,陶禮發(fā)來一條信息。
他瞥了一眼,心情不爽。
吃什么飯和誰吃飯什么時候去去什么地方吃幾點吃完
陶禮看著一長串問號,腦袋都大了。
言成蹊知道自己不該干涉陶禮正常的社交,但誰讓他心眼兒小呢!
陶禮耐心地回復(fù)他的問題,言成蹊思考了片刻,問:能帶家屬嗎
陶禮遲疑片刻,回道:好像沒有人帶。
行吧,準了,地方我訂,一會兒把位置發(fā)你,開完會你們直接過去就行。
杜師兄說大家掙得都是辛苦錢,aa就行。
言成蹊忍住罵臟字的沖動,回復(fù):告訴他這頓飯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