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光線很足,所以陶禮一眼就被言成蹊左腕上那道蜈蚣爬一樣的丑陋疤痕攫取了所有目光。
言成蹊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因為這道疤。
這是怎么弄的
言成蹊漲紅了臉,不太好意思地說:當初年輕,受不了打擊,一時沖動就劃劃了一刀。
言成蹊說得輕松,但過了這么多年那疤痕依舊猙獰可怖,可見當初傷得有多深。
后來冷靜下來我才知道這種行為有多愚蠢,可是已經晚了,整形醫(yī)生也束手無策,戴手表是為了遮疤。
陶禮伸出手,輕輕撫摸那道疤,言成蹊被摸得發(fā)癢,手腕微微顫抖。
昨晚我是想告訴歐陽宸,之前那個愛他的言成蹊不可能再回來了,就像這道傷疤永遠不會消失一樣,我們之間永遠不會回到從前。
言成蹊眼眸低垂,話語中帶著一絲決然,似乎想要將過去的一切徹底斬斷。
他現在承受的所有痛苦,我?guī)啄昵熬鸵呀浗洑v過,我什么都不欠他的。
你能做到徹底和歐陽宸劃清界限嗎陶禮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言成蹊。
言成蹊深吸一口氣,鄭重地點頭:當然,陶老師,你負責監(jiān)督我。
陶禮皺眉:可是他生病了,需要你陪在身邊。
你說過我不是醫(yī)生,去了也沒有用,昨晚我只是想和他說清楚,以后不會了。言成蹊毫不猶豫地回答。
沉默片刻后,陶禮嚴肅道:你最好說到做到。
我會的。
言成蹊重重點頭,趁機拉住陶禮的手,那陶老師,不分手行不行我們好好回去過日子。
陶禮輕輕掙脫開他的手,提起行李箱率先走出去,走吧!
言成蹊心中一喜,連忙提起地上那堆破爛,緊緊跟在陶禮身后,生怕他會反悔一樣。
自從知道這塊手表引起了陶禮的誤會,言成蹊越看它越不順眼,也不管表的價值是多少,摘下來就要往垃圾桶扔。
不僅是這塊,家里所有的手表他要通通扔掉。
陶禮見狀忙把人攔住,你錢多燒的慌是不是
對于言成蹊敗家的惡習,陶禮表示深惡痛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