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反應(yīng)最大的人是許不柔,她幾乎從沙發(fā)上彈射起來,激動地直拍大腿。
太牛了,陶老師真是深藏不露,簡直是掃地僧一般的存在,我可太想和他見一面了,哥,你有陶老師微信沒
許不凡把許不柔的手從自己腿上甩開,揉了揉被她拍紅的大腿說:當(dāng)然有,但是不能給你,言哥知道會吃醋的。
我又不和他搶陶老師。
你不懂,言哥是個戀愛腦,看陶老師跟野狗看骨頭似的,逮誰咬誰。
許不柔嫌棄道:你這是什么爛比喻。
這個陶什么看著這么年輕,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許父懷疑地問。
許不凡打開手機(jī)相冊,把拍的證書給他看。
當(dāng)時他拍這些的時候想發(fā)朋友圈裝逼來著,后來被歐陽宸點(diǎn)贊的事兒一鬧就沒敢聲張。
或許是自己家兩個孩子不成才,許父和許母一直對高學(xué)歷的人有濾鏡,此時哪還會看不上陶禮,只恨不得把一兒一女都打包塞到陶禮身邊,接受接受熏陶。
就連許不凡帶回來的那些蔬菜也跟著漲了身價,用許母的話說就是:
這些可是博士種出來的菜,你倆都多吃點(diǎn)兒,也跟著長長腦子。
言成蹊房子的裝修風(fēng)格偏歐美,簡約大氣同是又不失格調(diào),只是客廳堆放著幾個蛇皮袋子,有種蹲在巴黎圣母院門口吃烤地瓜的違和感。
但房子的主人卻視若無睹,舉著鍋鏟在廚房忙碌著,嘴里哼著聽不出調(diào)的曲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在言成蹊強(qiáng)烈的抗議下,他們晚飯終于不用再吃豆角子了。
剛好冰箱里還有牛排,言成蹊用黃油煎好,又煮了份意面,用帶回來的菜拌了沙拉。
珍藏的紅酒提前倒進(jìn)醒酒器,除了沒有燭光,一切都很完美。
陶老師,吃飯了。
言成蹊朝外面喊了一聲,卻沒有人回應(yīng)。
他把牛排放在餐桌上,走到客廳,陶老師,你在干什么
陶禮手里掐著一大把塑料袋,正蹲在地上把蛇皮袋子里的菜分裝。
這些你拿去送人,不然很快就會爛掉。陶禮指著墻角一排已經(jīng)裝好的菜說。
言成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先吃飯,一會兒我?guī)湍阊b。
陶禮拍了拍身上的土,去衛(wèi)生間洗手。
他剛坐在椅子上,臉就被親了一下。
陶老師真會過日子。
陶禮這些天已經(jīng)被他親麻木了,可眼前的言成蹊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洗完澡后把頭發(fā)梳了上去,又變回了從前的矜貴優(yōu)雅。
明明還是那個人,卻讓陶禮隱隱生出幾分陌生的感覺,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吃著盤中的牛排,陶禮突然有些想念在南二營時的言成蹊。
所以一個簡簡單單的吻,讓陶禮的心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