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禮臉小,幾乎被粗笨的鏡框遮住了一半,顯得更蠢了。
言成蹊盯著他頭頂?shù)陌l(fā)旋,愁得直皺眉。
也沒有你說的那么糟糕吧!
陶禮蚊子似的聲音說,言成蹊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剛要問清楚就聽陶禮控訴道:
我還是覺得你在pua我,還有有人說你身上爹味特別重嗎張嘴閉嘴喜歡說教別人,就算你本身很優(yōu)秀也讓人討厭吧!
一時(shí)之間言成蹊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忽青忽白,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更是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你說我討厭
言成蹊冷冷注視著他,薄唇輕啟,淡漠的聲音讓人遍體生寒。
陶禮,你算個(gè)什么東西,敢這么說我
陶禮就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兔子,紅著雙眼縮在后座上,怯懦地仰起頭,迎上言成蹊的視線。
懲罰
明明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可還是一副沒經(jīng)歷過社會(huì)毒打的模樣。
喉結(jié)滾動(dòng),言成蹊下意識(shí)咽了咽口水,心底生出一股凌虐的欲望。
把車開到最近的酒店。
言成蹊聲音沙啞地說,司機(jī)愣了一秒,打轉(zhuǎn)向,變換車道
去酒店干干什么你你不用去上班陶禮慘白著臉問。
言成蹊沒有回答,甚至不再多看他一眼。
陶禮不是傻子,他隱隱猜到了答案。
一路無話,空氣仿佛凝固,壓抑得人喘不過氣。
好在車很快停下來,陶禮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卻仍然感到窒息。
酒店金碧輝煌的豪華裝修讓陶禮有些恍惚,只記得言成蹊遞給前臺(tái)一張金色的卡片,接著他們便被引領(lǐng)著來到了頂樓的房間。
言成蹊一進(jìn)屋就反手用力甩上房門,嘭得一聲悶響震得陶禮一哆嗦。
他脫下西裝外套,漂亮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筆直的線,看起來冷漠又薄情。
陶禮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險(xiǎn),他想要逃,卻被一股大力猛地?fù)サ綁ι稀?/p>
呃
后背被撞疼,陶禮悶哼一聲,下一秒被言成蹊死死鉗住下巴,手指幾乎要把他的下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