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蹦侨说芍溃骸暗悄銥槭裁匆v這么大聲?”
夏初兒的聲音大到根本不是在密謀,而是在演講。
別說林詩音距離他們很近,就算林詩音站在花園的另一側(cè)也該聽的清清楚楚了。
夏初兒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我當然要讓她聽到。我要讓她知道,我沒有干涉她的任何決定,是你們兩個不愿意聽她的話?!?/p>
兩人:“……”
其中一人微笑道:“姑娘在推脫責(zé)任這方面,倒是很擅長?!?/p>
夏初兒禮貌道:“彼此彼此?!?/p>
“還有一件事?!绷硪蝗说溃骸盀槭裁次覀円犇愕??我們甚至都不認識你?!?/p>
夏初兒抿了抿唇,無語道:“認不認識很重要嗎?好吧,我姓夏?,F(xiàn)在你們認識我了。你們可以聽我的了嗎?”
兩人對視一眼,并未講話。
夏初兒淡淡道:“不聽也沒關(guān)系,你們大可以現(xiàn)在就如她所愿殺了她,然后再一起死在上官金虹手中?!?/p>
她露出向往的表情,輕快道:“為金錢幫的尊嚴而死,聽起來很誘人,是不是?”
那個持刀之人率先收了刀,冷聲道:“還是活著更誘人一點。”
就算是幽靈,也渴望有一天能重歸人世的。
“我很感動,你終于想通了。”夏初兒莞爾道。
然后她看向那個負責(zé)微笑的人,輕快道:“紅臉你呢?”
那人面色一紅,微笑道:“我自然也同意?!?/p>
“很好。你們誰來讓我挾持?”夏初兒道。
兩人對視一眼,那個持刀之人認命道:“自然是我?!?/p>
夏初兒將她手中的劍自身后抵在那人的肩膀上,輕快道:“現(xiàn)在你們可以帶路了。”
“龍夫人,請?!蹦莻€微笑著的人,向林詩音微微彎腰,輕聲道。
林詩音回頭又看了夏初兒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終是什么都沒說,跟著金錢幫的人一起離開了。
他們一行四個人走在路上。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個微笑著的紅面,他要負責(zé)帶路。林詩音跟在他身后,她表情淡漠,仿佛她要去的不是金錢幫,而是這世間任何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地方。
再之后,便是那個白面。他的肩膀上有一把鋒利的,閃著寒光的劍刃,而那柄劍正被他身后的年輕女孩拿在手中,她走在隊尾,始終以警惕的姿態(tài)關(guān)注著周圍的環(huán)境和面前人的動向。
“姑娘很聰明?!北凰种兄畡Φ种娜撕鋈坏溃骸暗上в植惶斆??!?/p>
“什么意思?”夏初兒道。
“因為聰明的人不會主動去金錢幫的。”那人輕聲道:“姑娘倘若以為金錢幫中的幽靈都如我們這般,就大錯特錯了?!?/p>
“如你們這般?”夏初兒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如何看你們的?”
“姑娘如何看我們不重要。”那人道:“但是姑娘方才那番話,但凡是講給金錢幫其他人,姑娘現(xiàn)在已然是一具尸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