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任何受了傷的病患而言,最有效的藥就是靜養(yǎng)。
但是她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這些傷在向問天身上,自然也會痛在向問天身上,她又如何需要開任何醫(yī)囑呢?
向問天咚地一聲便跪倒在任盈盈面前,任盈盈一愣,立刻回過神來,連忙伸手去扶他。
盈盈驚叫道:“向叔叔你這是做什么?”
向問天并沒有站起身來,而是直直的盯著任盈盈,沉聲道:“大小姐,這世間唯一能救教主的就只有你了。唯一一個有資格繼承日月神教的也只有你,而絕不是東方不??!”
任盈盈輕聲道:“向叔叔,你為什么要說這些?難道你覺得我會不去救我的父親嗎?”
盈盈的聲音很輕,一如既往的清亮和溫柔,但是其中帶著的疑問和她那雙似乎有些失望和難過的漆黑眼眸,卻讓向問天紅了臉。
向問天忽然開始為自己方才對盈盈的猜測而感到羞愧。
他訕訕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向叔叔是在擔(dān)心我的父親?!比斡溃骸叭舨皇窍蚴迨灏盐腋赣H的消息帶來,我還以為……”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微笑道:“向叔叔,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請你從頭講給我聽。”
向問天沉聲道:“我知道教主既然失蹤這么多年從未露面,一定是被東方不敗軟禁起來,所以我這幾年追查教主的下落,便是從日月神教的教徒和所有地產(chǎn)產(chǎn)業(yè)開始排查?!?/p>
盈盈瞪大眼睛道:“你是排查出來的?”
難怪向問天離開日月神教后的這幾年幾乎沒有任何下落,她此前還在為他逃避開東方不敗的追殺而開心,卻沒想到,原來他一直在追蹤任我行的蹤跡。
“不錯?!毕騿柼斓溃骸凹热皇擒浗敲匆欢〞枰腥丝词?,也需要有人來送飯維持日常生活,所以我找來了教主失蹤那一年,所有外派教徒的名單,開始逐一調(diào)查。”
盈盈動容道:“難怪向叔叔你花費(fèi)了這么多年……”
一個人要如何一直去做一件在所有人眼中都根本無望的事情,卻無論如何都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