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員后,這些警察負手而立,目光沉重地注視著那些靜靜躺在雪地上的尸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絕望。
這些曾經鮮活的生命,如今卻以一種最凄涼的姿態(tài),靜靜地躺在那里,與周圍冰冷的雪地融為一體。
他們中有的是十八九歲的女性,她們本應在這個年紀里追逐夢想、享受青春,卻在這場混亂中過早地凋零。
也有三四十歲的青壯年,他們是家庭的支柱,肩負著養(yǎng)家糊口的重任,卻在這場嘩變中轟然倒下,留下無盡的哀傷和遺憾。
這些尸體的臉上,有的還殘留著驚恐和痛苦的表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們還在努力地掙扎和抗爭;有的則顯得異常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帶著無奈和釋然。
或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相比較于受傷,可能死亡才是一種解脫與救贖吧。
周圍的士兵目睹了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恐懼和震撼,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神中透露出更加濃重的恐慌。
一些士兵甚至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會成為那些躺在雪地上的尸體之一。
那種對生命的渴望與對死亡的恐懼交織在一起,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無助和絕望。
恢復秩序后,警察再次大聲呼喊著防線上的士兵,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的語氣:
“向前靠攏,所有盾牌手身體靠攏,盡量不要讓盾陣露出空隙?!?/p>
一些手持盾牌的士兵在防線軍官的催促下,開始緩慢地向前推進。他們的雙腿仍在顫抖,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盡管如此,雖然這些盾牌手試圖靠攏,但盾牌之間的空隙時而出現,時而消失,陣型顯得并不穩(wěn)固。
他們手臂上的肌肉已經使出了最大的力氣,而手上拿著的各式盾牌還是時而傾斜,時而搖晃,難以保持一個穩(wěn)定的姿態(tài)。
盾牌之間的縫隙不時地露出,但在警察的呵斥下,士兵們還是盡力地填補這些空隙,試圖為身后的戰(zhàn)友提供更多的保護。
“長槍兵保持陣線,平舉長槍,交錯站在盾牌手身后?!币晃痪僬玖⒃谂赃叺拈L槍方陣前,大聲的指揮著這些驚恐的長矛手。
而緊跟其后的長矛手則平舉著長槍,在身后警察的壓迫下,拿著凍得跟冰棍兒一樣的長矛,身體顫抖著躲在盾牌手的身后。
這些長矛手們站在盾牌手的后面,長矛的舉持顯得有些吃力,矛尖不時地上下擺動,難以維持在一個水平線上。
甚至有幾次矛尖差點刺到盾牌手的背部,嚇得前方的盾牌兵回頭連連大罵。
士兵凌亂的腳步在雪地上踏出,一個個腳印顯得不規(guī)則且不規(guī)整,就如同他們的命運一般,漂浮不定。
“所有人打起精神,拿好手中武器,隨時準備沖殺?!比巳褐醒惨暤木觳煌L嵝阎@些士兵。
其他士兵手持三棱軍刺或斧頭,他們的手緊緊地抓著武器,但手臂的顫抖使得武器也跟著晃動,無法保持一個穩(wěn)定的姿勢。
二團的團長時刻觀察著地形,還有人員前進的情況,到達指定作戰(zhàn)位置后,他立刻拿起擴音喇叭,大聲喊道:
“全軍止步,就地組織防線?!?/p>
終于,在經過混亂以及殘酷的鎮(zhèn)壓后,這些平民軍的士兵,到達了他們所要防守的區(qū)域。
士兵們如同被絕望籠罩的群體,以密集的人群陣線排成了數列,彼此之間的距離幾乎為零,連呼吸的空間都被剝奪了。
最前方的三排是手持盾牌、拿著工兵鏟的盾牌手,這些盾牌手大多都是退役士兵又或者三四十歲的壯年,心智比較堅定,所以才會被安排在一線。
在防線軍官的指揮下,他們將盾牌抵在雪地上,身體半蹲在盾牌后,地面上的積雪散發(fā)出的刺骨寒意讓他們的牙齒在不自覺中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