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極為正常,自己作為最后來到這個帳篷的,也只能睡在最外面。
“喂,那個新來的,你知道這的規(guī)矩嗎?”中年男子突然抬頭,放下手中的針線,眼神警惕而嚴厲。
“規(guī)矩?什么規(guī)矩?”張涵一邊整理著床鋪上散發(fā)著霉味的被褥,一邊隨口問道,同時用余光打量著周圍的人。
“作為新人,每天帳篷內(nèi)的衛(wèi)生,還有排泄物都要由你傾倒,你不知道嗎?”中年男子站起身來,雙手叉腰,聲音又狠又冷地砸了過來,仿佛在宣示自己的地盤主權(quán)。
“哦,我不知道,”張涵頭也不回,只是停下了整理床鋪的動作,緩緩從懷里掏出了手槍,手臂一伸,向后指向了中年男子,“就算知道我也不想干,你有什么問題嗎?”
中年男子看到手槍,先是一愣,隨即發(fā)出一聲冷笑,大踏步地走上前來,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別拿著你那手槍模型嚇唬哥幾個,不然一會有你好果子吃。”
與此同時,靠近內(nèi)側(cè)兩個床鋪的青年也靠了過來。
一個身著黑色棉服,個子不高,手上拿著一根不知從哪找來的木棍的削瘦青年,陰狠狠地威脅道:“小子,勸你識時務(wù)一點,哥幾個不想讓你另一條腿也瘸了?!?/p>
另一個穿著綠色衛(wèi)衣,個子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胖子也拿著一根螺絲刀隨聲附和:“對呀,年輕人,又不是讓你去送死,只是打掃下衛(wèi)生,這點小事勸你規(guī)矩點。”說話時,他臉上的肥肉隨著他說話的幅度微微顫抖。
“哦,這么厲害嗎?我好怕怕哦?!睆埡诖策?,微微仰頭,眼神平靜地看著他們,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就這三個歪瓜裂棗,還想威脅自己,也是朱大常幾人不在,不然都用不了自己動手。
中年男子看到張涵這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不由得怒火中燒,怒吼一聲,轉(zhuǎn)身從床鋪的破舊背包中抽出一把折疊刀:“媽的,你小子以為我們哥幾個是不是嚇唬你?”
“大哥,別跟這小子廢話,上去揍他一頓就好了?!鄙泶┚G色衛(wèi)衣的胖子,揮舞著手中的螺絲刀,眼睛瞪得溜圓,“不讓他見見血,他是不知道哥幾個的厲害?!?/p>
他一邊叫囂著,一邊向張涵逼近,臉上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而身穿黑色棉服的青年則是一言不發(fā),只是將手中的木棍緊握,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他緩緩走向張涵,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沉穩(wěn)而有力,就像是一頭潛伏在黑暗中準(zhǔn)備撲食的獵豹。
他不想跟張涵廢話,畢竟,咬人的狗不叫。
要知道,他們哥幾個也是從云林縣那邊一路沖殺過來的。
這一路上見過的血腥場景數(shù)不勝數(shù),對付這樣的一個小青年,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他將木棍在手中轉(zhuǎn)動了兩圈,感受著重量和平衡,眼神中透露出兇狠,仿佛在告訴張涵,他已經(jīng)成為下一個目標(biāo)。
“想死你們幾個可以過來?!睆埡哪樕仓饾u變得冰冷,手中原本沒有上膛的手槍,也被他緩緩上膛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他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
“喲呵,這小子還挺橫?。 迸肿映厣贤铝丝谕倌?,身體猛地向前沖去,“兄弟們,別跟他廢話,先廢了他一條腿再說!”
“你媽的,你們幾個是真想死??!”張涵眼神一冷,迅速將床上的被褥朝胖子狠狠扔去。
被褥帶著一股潮濕的惡臭,直奔胖子而去。
與此同時,張涵身體微微一側(cè),輕松地避開了胖子的攻擊,手中的手槍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胖子的腹部。
胖子被突如其來的被褥蒙住了頭,動作瞬間遲緩了下來。
可就在扣下扳機的一剎那,張涵不由得想到了收納區(qū)內(nèi)的警察,還有軍隊,一旦槍響,事情就大條了。
“媽的,你小子玩陰的是吧?”胖子胡亂扯下頭上的被子,大聲咒罵道。
“幼稚且可笑?!睆埡プr機,用左手撐著折疊床的邊緣站起身,揮舞著右手手槍的槍柄,朝著胖子的太陽穴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