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質(zhì)防彈衣的話,軍隊中又沒有裝備太多,只能分發(fā)給平民軍中連排一級的警察。這些警察肩負著指揮和組織戰(zhàn)斗的重任,他們的生存對于整個隊伍的戰(zhàn)斗力和士氣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
因此,有限的軟質(zhì)防彈衣資源只能優(yōu)先保障這些關鍵人物,以確保他們在戰(zhàn)斗中能夠更好地發(fā)揮作用。
隊伍身后,預備役步兵團的督戰(zhàn)隊緊隨其后,他們手持各種輕武器,與人群保持著大約一公里的距離。
這一公里的距離,既是為了防止人群發(fā)生潰逃時督戰(zhàn)隊無法及時應對,也是為了在必要時能夠迅速射殺潰逃的人群,確保整個隊伍的穩(wěn)定和前進。
督戰(zhàn)隊的存在,給原本就壓抑的氣氛增添了一絲緊張和不安,時刻提醒著人們,一旦放棄,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情的子彈,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隨著距離前線越來越近,槍炮聲令人群中的不安情緒逐漸蔓延開來,開始產(chǎn)生騷亂。
一些人試圖向后逃去,想要逃離這場注定失敗的戰(zhàn)斗。
然而,在隊伍中擔任連排長的警察卻絲毫沒有手軟,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眼神殘忍而冷酷。
砰砰砰!槍聲在人群中不停響起,尖銳而刺耳,打破了原本的寂靜,讓人心中不禁一緊。
許多人在沒有到達前線時,就倒在了警察或者后方預備役步兵的槍下,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物,也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這些倒下的人,有的是被警察擊中,有的則是被后方的預備役步兵射殺,他們本想逃離這場災難,卻最終成為了這場悲劇的犧牲品。
這刺耳的槍聲也時刻威懾著其他人,讓他們知道逃跑是不可能的,只有拼死一戰(zhàn)才有希望。
在軍警的壓制下,人群中的騷亂逐漸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亡的氣氛。
隊伍中的湯向榮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前方那三個女青年中的一個試圖向后逃跑,但排長李佑安立刻掏出了手槍,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子彈瞬間打爆了女青年的頭顱。
女青年的尸體猛地倒在他的面前,腦漿和鮮血四濺,濺了他一身,溫熱而粘稠的液體浸透了他的衣服,讓他感到一陣惡心和恐懼。
這樣的場景,嚇得他兩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甚至站都站不起來,心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未來的絕望。
張涵見到這一幕,立刻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他知道,如果湯向榮停留在原地,那迎接他的絕對就是一顆子彈,因為這些警察絕對不會容忍隊伍中有絲毫的停頓和混亂。
于是,他立刻命令隊伍中的兩個男青年駕著湯向榮趕了上來,一邊一個,緊緊地架住他的胳膊,強行將他從地上拉起,推著他向前走。
湯向榮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只能任由兩人架著自己前行,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緩了緩后,湯向榮也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畢竟他也是從臨海市中逃出來的,血腥場面也見過一些,雖然每次看到都會感到恐懼和惡心,但也能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緩緩走到張涵面前,雙手顫抖得連長矛都拿不穩(wěn),聲音中帶著哭腔,向張涵訴說著自己的恐懼:“張哥,我真的好怕啊,我現(xiàn)在全身都在發(fā)抖??!”他的眼中充滿了淚水,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張涵轉過頭,目光痛苦地看向湯向榮,膝蓋的劇烈疼痛使他的面目扭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強忍著痛楚,緊握著手中的手槍,聲音沙啞的說道:“怕?你問問這里哪一個人不怕?”
說到這,張涵停頓了一下,他的目光掃向周圍的六個青年,這六個青年臉上也滿是驚恐與無奈,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命運的恐懼和對當前處境的無力感。
“老子也怕,但現(xiàn)在怎么辦嘛?不上去也得死,下去也得死,那就只能拼命?。 睆埡^續(xù)說道,聲音中帶著悲壯和血淋淋的事實。
朱大常這時也偏過頭來,看著湯向榮,聲音低沉地說道:“張哥說的沒錯,只能拼命,怕沒有用,你再怕,感染者會憐憫你嗎?”
“所以怕沒有用,只能拼命,懂了嗎?”張涵繼續(xù)補充道,說話時,他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的六個青年,這句話不僅是在提示湯向榮,同樣也是在告訴其他人。
湯向榮用力抹了把眼淚,雖然依舊在小聲抽泣,但他還是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大不了就是拼命嘛!老子又不是沒拼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