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xiàn)實卻狠狠地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站在長槍方陣第四排的一名警察被鋼筋擊中頭部,腦漿四濺,那血肉模糊的慘狀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花,瞬間綻放在戰(zhàn)場上。
飛濺的腦漿甚至沾染到了周圍的兩名長槍兵身上,那黏稠的液體混合著鮮血,將他們的衣物染得斑斑駁駁。
這兩名長槍兵目睹著面前警察的尸體,頭上插著鋼筋,那鋼筋穿透頭顱,深深扎進積雪之中,周圍的雪被染成暗紅色,鋼筋末端在寒風中微微顫抖。
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他們手一松,長槍墜地,再也握不住武器。
口中大喊著:“敗了,敗了,逃命啊?!痹诳謶值尿?qū)使下,拼命地向著防線后方逃去,他們的心中再也顧不得身后的督戰(zhàn)隊了,恐懼已經(jīng)沖昏了他們的頭腦。
本就是由平民組成的軍隊,士兵們大多缺乏系統(tǒng)的軍事訓練和心理準備,又有什么作戰(zhàn)意志和抗打擊能力呢?
面對如此殘酷的戰(zhàn)場,他們的內(nèi)心早已被恐懼和絕望所占據(jù),只想逃離這片充滿死亡氣息的土地。
另一名處在長槍方陣第二排的警察的腿部被鋼筋刺穿,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警服,形成了一片片鮮紅的斑跡。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雙手緊緊地抓住鋼筋,同時大聲喊道:“過來幫忙啊!”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聲音都在發(fā)顫,每一聲呼喊都在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
可防線中卻沒有一名士兵上前幫忙,他們被這殘忍的一幕嚇呆了,被恐懼定格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有的士兵甚至轉(zhuǎn)過頭去,不忍目睹這血腥的場面,心中充滿了無力和絕望。
但感染者看著這一幕,則是發(fā)出了興奮的嘶吼,它們在為人類防線的混亂與崩潰而歡呼。
原本還算嚴整的防線,此刻早已是漏洞百出,士兵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陣型也變得支離破碎。
這一輪打擊雖然沒有殺死太多人,但造成的恐懼遠遠大于殺傷的效果,讓士兵們的精神防線幾乎崩潰,戰(zhàn)斗力大幅下降。
隨著特殊感染者的再一次嘶吼,那七名身著防爆服的感染者終于動了。
它們?nèi)缤糯闹丶妆话悖従彽叵蚍谰€逼近,步伐沉穩(wěn)而有力。
這樣緩慢的腳步,不僅是保存體力,同樣也是給予對方防線巨大的壓力。
與此同時,它們手中的長刀不斷敲擊著身前的防爆盾牌,發(fā)出刺耳的砰砰聲在戰(zhàn)場上回蕩,震撼著每一個靈魂,讓恐懼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在這七只感染者的身后,則是200多只手持各式武器的感染者,它們手中握著從臨海市找到的菜刀、棍棒、斧頭等武器,眼神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如果不是這些人類的防線太過于古怪,它們早就快速地沖了過去,哪還會使用這樣的戰(zhàn)術?
以往與人類交戰(zhàn)時,那些人類總是拿著一種會發(fā)射出致命彈丸的金屬武器,站在遠處就能對它們造成致命傷害,使得感染者們只能在槍林彈雨中盲目沖鋒,傷亡慘重。
但這些人類卻完全不同,他們沒有槍械,僅憑簡陋的盾牌和長矛來抵御感染者的攻擊。
這使得感染者們能夠更加接近人類防線,利用手中的武器進行肉搏戰(zhàn)。
然而,這種古怪的防線也讓感染者們感到困惑和警惕。
它們從未見過如此嚴密的盾牌陣和長矛方陣,士兵們緊密地排列在一起,盾牌手高舉盾牌,長矛手將長矛向前伸出,形成了一道道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線。
這使得感染者們不敢貿(mào)然沖鋒,擔心會陷入人類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它們開始采取更加謹慎的戰(zhàn)術,利用遠程攻擊來試探和削弱人類防線,同時派遣身穿防爆服的感染者作為先鋒,緩緩推進,試圖找到防線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