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局勢異常尷尬,吳浩正好站在張涵與那兩名手持微沖的警察之間,他的身體無意中擋住了后方警察的射擊線路,使得他們無法直接對張涵開槍,也間接性的救了張涵一命。
那兩名警察表面上盡力保持著鎮(zhèn)定,用盡量柔和的語氣試圖安撫張涵:“小兄弟,別沖動,有事說清楚就好了,沒事的。”
但他們的另一只手卻在背地里偷偷地朝旁邊的幾名警察打手勢,示意他們迅速包抄過來,企圖從其他方向控制住張涵。
這幾名警察點點頭,快速的朝著張涵的兩旁繞行。
而另外的幾名警察則手持微型沖鋒槍,快速瞄準(zhǔn)了張涵身后的排隊人群,以威懾住這些排隊的平民,防止在處理突發(fā)事件時,這些民眾因恐慌而引發(fā)混亂
而張涵可不會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忍著膝蓋傳來的陣陣疼痛,猛地向前一沖,迅速而果斷地將吳浩控制住。
手槍緊緊地抵在吳浩的太陽穴上,槍口的冰冷金屬讓吳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與此同時,他迅速用非持槍手抓住吳浩的手臂,將其反剪至背后,牢牢限制住吳浩的上肢活動空間,使其難以做出有效的反抗動作。
這連貫的動作得益于張涵父母留下的手槍。
在那段生活極度困難的日子里,張涵甚至曾考慮過用它去搶劫以求生存。
正是這種念頭,促使他在網(wǎng)上學(xué)習(xí)了如何挾持人質(zhì)以及如何讓人質(zhì)難以反抗的技巧。
在完成這些動作后,張涵大聲質(zhì)問著周圍的警察:“別沖動?明顯是你們太沖動了,哪有一上來就奪槍的,這就是你們對待一名保護了兩個學(xué)生從臨海市逃出來警察的態(tài)度嗎?”說話間,他的眼神還特意掃向了朱大常,似乎在尋求他的支持和證明。
張涵心里非常清楚,現(xiàn)在自己只能繼續(xù)偽裝成警察,所以他的語氣故作平靜,卻充滿了質(zhì)問,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和內(nèi)心的緊張情緒。
那兩名警察見狀,帶著幾分不確定和詢問的神情,將目光投向朱大常,問道:“這個人說的屬實嗎?”
朱大常這才如夢初醒,他連連點頭,聲音有些發(fā)顫地說道:“沒…沒錯,我和旁邊的湯向榮都多虧了張哥才能從臨海市逃出來?!睘榱嗽黾幼约涸捳Z的可信度,朱大常還特意拉過了一旁的湯向榮,希望他能為自己作證。
但不待湯向榮發(fā)言,周圍的幾名警察迅速地走到了張涵的兩旁,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槍支,槍口直直地對準(zhǔn)了張涵,眼神中透露出緊張和警惕。
張涵卻并沒有給他們輕易開槍的機會。他挾持著吳浩,身體隨著吳浩的動作左右搖擺,使得這幾名警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吳浩,只能暫時地僵持著。
那兩名警察面對張涵的舉動顯得無計可施,又擔(dān)心誤傷到自己的戰(zhàn)友吳浩,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隨即向其他包抄到兩旁的警察喊道:“好了,放下槍吧!”語氣中滿是無奈。
盡管兩旁的警察依言放下了手中的槍支,張涵卻依舊不敢有絲毫放松,他保持著挾持吳浩的姿勢。
大聲質(zhì)問道:“現(xiàn)在相信我是警察了吧?非得逼我動手才肯相信嗎?挾持人質(zhì)這種高風(fēng)險動作,普通人會輕易嘗試嗎?”
“信了,信了,我是真信了?!睕]等那兩名警察回應(yīng),被張涵緊緊控制的吳浩便急切地大喊起來,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此時的他,被冰冷的槍口嚇得都快尿褲子。
原本只是進行一次簡單的人員編組工作,卻沒想到會有張涵這個膽大包天之徒挾持自己。
他心中不禁苦笑,就算現(xiàn)在死了,也不知道給不給烈士。
旁邊的警察們相互對視一眼,也只得無奈地聳聳肩,然后齊刷刷地放下了手中的槍支。
張涵見狀,終于找到了臺階下,他緩緩松開了固定著吳浩的手,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責(zé)備地說道:“早跟你好好說,非要逼我動手才肯相信嗎?”
吳浩則苦著臉,使勁甩動著因被張涵反剪而疼痛不已的雙手,委屈地解釋道:“誰知道啊?隔離區(qū)里有不少平民也撿到了槍支,他們同樣自稱是警察,現(xiàn)在身份根本沒法確認。”
張涵撇嘴一笑,伸出一只手,手掌攤開,伸到吳浩面前,語氣中帶著自信:“那現(xiàn)在我的身份可以確認了吧,所以我的手槍該不該還給我呢?”
吳浩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剛才的緊張氣氛讓他有些不自在。他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拿去吧,拿去吧!”說著,他將手中的手槍遞到了張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