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年從帳篷內(nèi)走出,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使用高爆彈,對目標點進行延伸炮擊?!?/p>
隨著命令的下達,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
18門已經(jīng)裝填好炮彈的155榴彈炮,靜靜地等待著發(fā)射的指令。
炮手們緊握著發(fā)射按鈕,神情專注而緊張。在趙永年的命令下,他們幾乎同時按下了發(fā)射按鈕。
擊錘撞擊底火,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底火被點燃后,迅速引燃了炮彈藥筒內(nèi)的發(fā)射藥。
發(fā)射藥在瞬間燃燒后,產(chǎn)生大量的高溫高壓氣體。
這些氣體在炮管內(nèi)迅速膨脹,施加著巨大的推力,推動著一枚枚重達45公斤的高爆彈向著目標飛去。
炮彈出膛的瞬間,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和耀眼的火光,彌漫的煙霧籠罩了整個火炮陣地。
……
炮彈呈現(xiàn)出一條拋物線軌跡朝目標飛去。
在飛行途中,它們劃過天空,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
由于是延伸炮擊,炮彈落點呈一條直線向前推進。
第一波炮彈落下,爆炸掀起巨大的煙塵和積雪。
目標區(qū)域內(nèi)的感染者被強大的沖擊力拋向空中,肢體橫飛。
雖然普通感染者被炮彈的爆炸沖擊波和彈片撕裂,身體瞬間支離破碎,鮮血四濺,殘肢斷臂四處飛散。
但特殊感染者卻似乎對爆炸的威力有著更強的抵抗力,它們在爆炸的余波中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身上雖然也沾滿了血跡和雪花,但依然能夠繼續(xù)前行。
隔離墻下,湯向榮聽著遠處傳來的爆炸聲,握著刺刀的右手顫抖不停,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貼近被朱大常攙扶著的張涵,對于只是一個學(xué)生的他來說,張涵現(xiàn)在就是他和朱大常唯一的主心骨。
他的臉上寫滿了緊張與恐懼,汗水順著額頭滑落,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的爆炸激起的煙塵和飛濺的雪花。
“這絕對是大口徑重炮?!痹趶埡赃叺囊幻凶由袂轶@恐地看著炮彈劃過的軌跡說道。他的聲音帶著顫抖,手指指向天空中劃過的炮彈軌跡,向眾人證實著他的判斷。他的身體微微后仰,似乎想要離那些炮彈遠一些,以免被波及。
“張哥,你說都打炮了,為什么隔離墻還有檢查站那邊的軍隊還不開火?”朱大常,聽到旁邊男子的話語,連忙轉(zhuǎn)過頭,看著張涵焦急地詢問道。
他緊緊地攙扶著張涵,用另一只手比劃著遠處的方向,試圖從張涵那里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想想?。 睆埡嘀X袋,眉頭緊鎖,眼睛不時瞟過周圍密集的人群和隔離墻上的軍隊,似乎在尋找答案。
“我不是聽別人說過榴彈炮可以進行超視距打擊嗎?這應(yīng)該就是吧?”他一說著,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試圖解釋這種復(fù)雜的軍事概念。
“我靠,張哥,張哥,你快看右邊?!睖驑s突然猛地拍了拍正在向朱大常解釋的張涵的肩膀,用手指著他所說的方向,極度驚恐地說道。
張涵被猛的一拍,心中還有些不爽,但還是下意識地看向他所指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安,但很快便被恐懼取代。
只見密密麻麻的對地導(dǎo)彈從南方沿海艦隊所在的方位向著隔離墻打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