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還關(guān)著門,但偶爾可以看到一些居民在門口張望,臉上帶著復(fù)雜的表情。
接近崗?fù)ず?,摩托車緩緩?fù)O拢齑蟪Oɑ?,將摩托車穩(wěn)穩(wěn)停在路邊。
崗?fù)じ浇臍夥诊@得格外緊張,接近兩百名警察和武警在路口維持秩序,一些士兵在街道上巡邏,手持武器,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警察們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疲憊,眼圈發(fā)黑,眼神中透著倦意。
顯然,這兩天他們的工作量太大了,基本上沒有休息的時間,也沒有心情仔細(xì)且認(rèn)真地篩查每一個人。
一名警察緩緩走上前來,手上拿著手槍,嚴(yán)肅地問道:“你們從哪里來?要去哪里?”
這個警察的聲音中帶著沙啞,顯然已經(jīng)喊了太多次類似的問題。
“我們從均蘭鎮(zhèn)過來,要去渡口,準(zhǔn)備過江?!睆埡Z氣平靜地回答。
警察的目光掃過幾人,但因為站在摩托車前方,他并沒有注意到摩托車挎斗里的大衣。
他的眼神中帶著疲憊,顯然沒有精力去仔細(xì)檢查每一個細(xì)節(jié)。
警察繼續(xù)追問:“有身份證嗎?”
“沒有,我們這幾個都是匆忙撤離的,哪里來得及帶身份證?”張涵攤開雙手,語氣中帶著無奈。
“是啊,警爺,你看我們身上大衣都沒來得及帶,哪會帶身份證啊?”朱大常也趕緊補充道,語氣中帶著討好的意味。
警察點了點頭,似乎對他們的解釋表示理解。
從他的臉上露出的表情看出,這名警察顯然已經(jīng)疲憊到不想再糾纏這些細(xì)節(jié)。
接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繼續(xù)前行。
摩托車重新啟動,緩緩駛過崗?fù)ぃ^續(xù)朝著渡口的方向前進(jìn)。
待稍微走遠(yuǎn)一點,張涵回頭看了一眼崗?fù)ぃ荒樅笈碌恼f道:“我日,還好這些警察這幾天工作量太大了,沒注意到咱哥幾個這是軍用摩托?!?/p>
“說不定他們是瞎子?!睖驑s從背包里取出一袋餅干,撕開包裝,取出一塊塞進(jìn)嘴里,一邊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他說話時,餅干渣從嘴角漏出,顯得有些狼狽。
聽到湯向榮咀嚼餅干的聲音,駕駛著摩托車的朱大常聲音傳來:“我靠,飛機(jī)哥,別光顧著你吃啊,我都快餓死了,趕緊塞幾片到我嘴里來?!?/p>
“吃吃吃,吃死你得了?!睖驑s嘴里含著餅干,一邊嚼一邊回應(yīng),說著,他隨手抓了幾片餅干,身體微微前傾,直接將餅干遞到朱大常的嘴邊。
朱大常微微側(cè)過頭,張開嘴,迅速將餅干咬住,然后繼續(xù)駕駛摩托車。
看著這倆活寶的關(guān)注重心完全聚焦在吃的方面,張涵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得將目光默默投向摩托車的前輪。
他的眼神中透著無奈,但嘴角卻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意。
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家伙,也逐漸贏得了他的信任。
劉雅琴仿佛看出了張涵的孤獨,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張涵的肩膀,輕聲說道:“可能是我們這摩托車太臟了吧?!?/p>
“可能是吧,”張涵探出腦袋,看著摩托車上的雪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