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聲音劃破原本有些嘈雜的防線,士兵們的目光幾乎在同一時間轉(zhuǎn)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
幾個站在最前方的盾牌兵警惕地注視著遠處靠近的人群,心中充滿了疑惑:“是感染者來了嗎?還是檢查站撤下來的軍隊?”
然而,當距離縮短到700多米時,它們手中的刀具在夕陽的余暉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這使得幾個盾牌兵確信了他們面對的是感染者。
其中一個盾牌兵驚恐地尖叫一聲,“媽呀,感染者真來啦!”隨即拋掉了手中的盾牌,轉(zhuǎn)身向后方狂奔。
他的動作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周邊的幾個盾牌兵也紛紛扔下武器和裝備,跟著他一起向后逃竄。
這幾個士兵逃跑的動作,瞬間引得本來有序的陣型開始騷亂。
而就當他們剛轉(zhuǎn)身向后跑去不到十米時,刺耳的槍聲響起。
“砰砰!”
在防線中巡視的警察立刻拔出手槍,迅速地向那幾個逃跑的士兵開槍,子彈精準地擊中了目標,甚至還造成了誤傷,才將這些逃兵打翻在地。
一名中年人正緊張地注視著前方,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衣胸口處出現(xiàn)了一個鮮紅的血洞,鮮血如同失控的噴泉,不斷涌出,隨后便失去意識,栽倒在地。
九毫米的子彈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穿透力依舊不容小覷。
警察們對倒在地上的士兵視若無睹。
他們的目光殘忍,從防線中每一個士兵的臉上一一掃過,語氣冷冽而堅定:“想死就往后退,只有頂住感染者的進攻,你們才有活下去的機會?!?/p>
話音剛落,警察又走到那幾個逃兵面前,毫不猶豫地補上幾槍,刺耳的槍聲在防線中回蕩,威懾著這些由平民組成的士兵。
隊伍中的班長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后,也立刻大聲傳達著警察的命令,“快點,整隊,整隊,不想活了嗎?你們這群瓜皮?!?/p>
這些基層指揮官嘶吼著,手持斧頭,用斧柄的另一面砸向這些膽戰(zhàn)心驚的士兵身上,試圖用疼痛恢復(fù)他們的斗志。
士兵們被打后,有的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被砸的部位,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蹌幾步,本能地想要逃離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卻又不知該逃向何處,只能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驚慌與無助。
“所有人趕緊恢復(fù)陣型!準備戰(zhàn)斗?!币幻煅杆偕锨?,奪過一個呆愣士兵手中的壓縮餅干,用力將其拍落在地,餅干散成碎片。警察怒斥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再吃小命都沒了!”
被呵斥的士兵大概只有16歲左右,他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被驚醒了一般,慌忙彎腰去撿地上的餅干,卻只摸到一地的碎片,他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餅干屑,一時間不知所措,臉上混雜著淚水和慌亂的神色,在這一刻,由于恐懼的影響,他連最基本的動作都變得笨拙起來。
而警察卻不會心疼這名士兵,他動作粗暴地將其推入前方的陣線中。
士兵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急忙伸出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試圖穩(wěn)住身形,卻差點撞到旁邊的同伴,引起一陣小小的混亂。
好不容易站穩(wěn)后,他才慌慌張張地舉起手中的長槍,試圖融入陣型,但長槍卻舉得歪歪扭扭,明顯沒有找準位置,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在陣型中左搖右擺,隨時都可能再次失去平衡。
“快點給老子站起來,平舉長槍,保持陣型?!绷硪幻鞆澫卵?,一把將被嚇得癱坐在地的士兵從地上拖拽起來,用力拍打著他的臉頰,試圖讓他恢復(fù)清醒。
士兵被拍得頭昏眼花,臉頰通紅,他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臉,身體蜷縮起來,像是在尋求一絲保護,但隨即又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qū)使,艱難地從地上爬起,雙腿顫抖著地站直,拿著手中的長槍,不知所措。
在軍官們粗暴但卻極其有效果的指揮下。
防線上的這些士兵麻木地拿起長槍,搖搖晃晃地站在了盾牌手的身后,在感染者沖到之前重新站穩(wěn)了陣腳。
長槍凌亂地指向沖來的感染者,盾牌手們顫抖著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握住盾牌,將其抵在身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