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核爆中心不足13公里的位置,一輛重型裝甲車正試圖逃離這場災(zāi)難。
這輛裝甲車通體漆黑,外殼布滿厚重的裝甲板,車身上還殘留著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炮塔上沾滿了灰塵和血污。
車內(nèi),十余名士兵擠在一起,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裝甲車的駕駛員拼盡全力地踩著油門,發(fā)動機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試圖在這最后的時刻逃離死亡的陰影。
然而,核爆的威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沖擊波以驚人的速度襲來,狠狠地撞擊在裝甲車上,巨大的力量讓裝甲車瞬間失去了平衡。
它在地面上翻滾了幾圈,發(fā)出劇烈的碰撞聲和金屬扭曲的聲音。車內(nèi)的士兵們在這巨大的沖擊力下,被掀飛在車內(nèi),重重地撞在車壁和裝備上。
一些士兵的頭盔在撞擊中被狠狠地砸在車壁上,頭盔的面罩瞬間碎裂,頭骨在巨大的沖擊力下凹陷,腦漿混合著鮮血從裂縫中流淌出來。
另一些士兵的肩膀和肋骨在撞擊中被折斷,鋒利的斷骨穿透肌肉和皮膚,鮮血噴涌而出。
還有士兵的腿部在撞擊中被扭曲變形,膝蓋和腳踝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曲,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流出。
車內(nèi)瞬間變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地獄,士兵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但很快就在痛苦中戛然而止。
裝甲車在翻滾了幾圈后,最終停在了一片廢墟之中。
它的外殼已經(jīng)被高溫烤得通紅,部分裝甲板甚至被撕裂開來。
車內(nèi)已經(jīng)成了一片死亡的地獄,士兵們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那里,鮮血和內(nèi)臟灑滿了整個車廂。
而感染者們,在這股毀滅力量面前,同樣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它們那原本就扭曲畸形的身體,在高溫和沖擊波的雙重打擊下,瞬間被撕成碎片。
被病毒強化過的肢體如同泛黃的樹葉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然后狠狠地摔落在地,內(nèi)臟器官被強大的慣性拋灑在空中,還沒等落地,就在高溫的炙烤下迅速被燒焦,化為黑乎乎的焦炭。
那些普通感染者,發(fā)出一聲聲痛苦而短促的嘶吼,但這聲音在這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瞬間就被淹沒,它們的身體在高溫下迅速脫水碳化,變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體,僵硬地躺在廢墟之中。
然而,死亡的蔓延并未就此停止。沖擊波繼續(xù)向外瘋狂擴散,速度沒有絲毫減弱。
它如同一頭發(fā)瘋的巨獸,撞上了遠處的高樓大廈。剎那間,玻璃幕墻如同被巨石擊中的鏡面,“嘩啦啦”地碎裂開來,無數(shù)玻璃碎片如同密集的子彈,向著四周飛濺,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
建筑的鋼筋混凝土框架在這股巨力的沖擊下,如同被擰彎的玩具,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然后扭曲、撕裂,最終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的灰塵,廢墟堆積如山。
遠處的橋梁也未能幸免,沖擊波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瞬間斬斷橋身,橋面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向著河中傾倒,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隆”聲,激起數(shù)十米高的巨大水花。
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但很快又在高溫的作用下蒸發(fā),化為裊裊水汽。
田野里,原本郁郁蔥蔥的莊稼如同被鐮刀收割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被連根拔起,在空中打著旋,然后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土地被翻起,露出下面新鮮的土壤,瞬間又被高溫烤得干裂,一片片焦土蔓延開來,如同大地的傷疤,觸目驚心。
在這場慘絕人寰的災(zāi)難中,人類的駐軍,整整30萬人,無一幸免,他們的生命在這核爆的恐怖威力下,如同螻蟻般脆弱,瞬間就被收割殆盡。
感染者們,雖然同樣遭受了滅頂之災(zāi),但它們那頑強到近乎變態(tài)的生命力,在這毀滅性的力量面前,也得到了一種令人膽寒的展示。
即便身體被燒焦,肢體被撕裂,仍有少數(shù)感染者憑借著本能,在臨海市的一些殘垣斷壁之中掙扎著,發(fā)出低沉而痛苦的咆哮,那聲音在廢墟之上回蕩,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悲鳴,訴說著這場災(zāi)難的殘酷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