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看著接近的感染者,他心里很清楚,這一次射擊至關(guān)重要,如果不能一舉將眼前的這支感染者擊斃,按照這個距離,那么自己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更換彈匣了。
他拼命穩(wěn)住雙手,全神貫注地將感染者的頭部緩緩套入手槍的準星之中。就在感染者張開血盆大口、即將撲到面前的一剎那,張涵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一連串清脆的槍聲響起,手槍的彈匣瞬間被打空。
然而,令人揪心的是,最初的幾發(fā)子彈并沒有擊中要害,只是在感染者身上濺起幾朵血花。
隨著最后一發(fā)子彈射出,手槍發(fā)出一聲沉重的空倉掛機撞擊聲,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終于,只見那名感染者的身體猛地一僵,兩顆子彈精準地鉆進了它的頭顱。
子彈命中的瞬間,鮮血四濺,感染者的腦袋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轟然炸裂開來,腦漿和碎骨四處飛濺。
感染者的身軀仿佛失去了控制般,重重的摔進了積雪中。
子彈不僅打碎了它的頭顱,還將其內(nèi)的鮮血和腦漿濺射出來,將周圍的白雪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黑色。
這一幕在風雪中顯得尤為駭人,仿佛是地獄的景象在人間的映射。
張涵大口喘著粗氣,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爭奪生命。
從他口中呼出的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jié)成一團團白霧,這一刻,他仿佛真的在閻羅殿走了一遭,又僥幸逃回了人間。
朱大常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感染者那扭曲的身軀讓他心中逐漸放松。
他心想,那個被打碎了膝蓋的感染者,就算有著再強的恢復(fù)能力,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重新追上來。
他甚至在緊張的氣氛中找到了一絲輕松,對張涵說道:“張哥,咱倆這狗命終于保下來了?!?/p>
說完,因劇烈運動而發(fā)紅的臉龐還對著張涵發(fā)出嘿嘿嘿的笑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對未知未來的無畏。
張涵沒有立即回應(yīng),他的眼神依舊警惕,手中的槍械緊握,隨時準備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新威脅。
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苦笑,似乎在無聲地回應(yīng)朱大常的樂觀。
他知道,在這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世界中,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但朱大常的笑聲讓他感到一絲溫暖,仿佛在告訴他,只要他們還活著,就總有希望。
可就在張涵換好最后一個彈夾,準備繼續(xù)逃命時,湯向榮的身影卻從前方突然浮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看著這一幕,張涵的心中浮出疑問:他不是去找劉志偉了嗎?怎么就只有他一個人回來?這個疑問像一塊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但他沒有時間去深究。
因為,遠處的湯向榮一邊驚恐地呼喚著:“張哥,張哥,救命啊!”一邊不停地回頭望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慌,仿佛身后有著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正在緊追不舍。
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每一步奔跑都顯得那么的急促和無力,好像下一秒就會被那無形的恐懼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