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方的平民們則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衣著單薄的他們顯得格外無助。他們排成一條長隊,每個人都緊緊地裹著大衣或毯子,試圖抵御嚴(yán)寒。
有的人臉上寫滿了焦慮和不安,不時地抬頭望向天空,期盼著物資的及時到來。
當(dāng)物資分發(fā)到自己手中時,他們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但隨即又恢復(fù)了緊張的神情,生怕物資不夠用。
有的人則因為物資的緊張而顯得有些慌亂,不時地推搡著前面的人,試圖更快地領(lǐng)取物資,小規(guī)模的騷亂不時在人群中爆發(fā)。
但很快,維持秩序的武警便跑了過去,沒有任何勸解,直接就是對引發(fā)騷亂的人無情射殺。
在隔離區(qū),軍警們似乎已經(jīng)麻木于生死的邊緣,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與絕望。
反正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死,那這些平民要找死,那就成全他們,說不定死了總比活著好。
這種殘酷的現(xiàn)實讓人群中的氣氛更加緊張,每個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遵守著規(guī)則,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成為下一個被處置的對象。
在這片黑暗的天空下,沒有人能等到天明。
……
下方排隊人群的末尾,由于在路上耽擱了太多時間,張涵原本想靠著手中的武器插隊,但看到穿梭在人群中的武警和警察后,只能無奈地加入到長長的隊伍中,幾乎處于人群的最末端。
放眼望去,這里基本上全是婦女,老人和兒童,她們或抱著襁褓中的嬰兒,或牽著年幼的孩子,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無奈。
而那些家庭中身強力壯的男性,早已擠在了隊伍的最前方,占據(jù)了有利的位置,只留下這些相對弱勢的群體在隊伍的后方苦苦等待。
“老東西啊!你們平常排隊也要排這么長嗎?我日,比我們學(xué)校搶飯排的隊都長。”湯向榮手搭在劉振華的肩膀上,語氣中帶著震驚。
在湯向榮說話時,在他身后的朱大常還跳了跳,試圖看到人群到底排到哪里了,但卻依舊看不到邊。
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兔子,焦急地蹦蹦跳跳,希望能找到隊伍的盡頭
“平常設(shè)立的都是三個物資分發(fā)點,但今天不知道干嘛,只設(shè)立了兩個?!眲⒄袢A的聲音很小,他有點不敢直視湯向榮,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仿佛歷歷在目,讓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那得排到什么時候呀?不會排到晚上吧?”湯向榮使勁揉搓著自己被凍得麻木的臉,長時間的排隊已經(jīng)讓他的心情極度煩躁,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何時才能擺脫這種煎熬。
“也不是沒有可能,本來我們來的就算晚的?!眲⒄袢A看著前方排隊人群的背影,小聲說道,話語中暗示他們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無法改變什么。
湯向榮只得嘆了口氣,繼續(xù)呆在人群中,默默等待。他無奈地環(huán)顧四周,看著周圍同樣焦急等待的人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無力感,時間在這里變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像被拉長了,讓人倍感煎熬。
“張哥,張哥,看不到頭啊,這隊伍簡直比520去賓館開房的小情侶都多?!敝齑蟪E艿綇埡磉呌每鋸埖恼Z氣說著,還自帶用手描述著隊伍到底有多長,用雙手勾勒出一條無盡的長龍,讓人不禁感嘆隊伍的龐大。
“你能不能不要像個兔子似的?一米八的大個蹦蹦跳跳的,跟個智障似,”張涵看著手舞足蹈的朱大常,沒好氣地罵道。
緊接著,他故意將重量完全壓在攙扶著他的劉雅琴身上,嘴上小聲哀嚎著:“阿琴啊,站了好久,我膝蓋好痛?。 蓖瑫r,他巧妙地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劉雅琴卻絲毫沒有關(guān)心張涵的意思,本就是被強迫的她,又怎會心疼這樣一個暴徒呢?她心中對張涵的厭惡和不滿早已根深蒂固,怎么可能因為他的偽裝而動搖?
劉雅琴別過腦袋,雙眼看向別處,雙手卻用力地攙扶著張涵,她甚至看都不想看張涵一眼。
在她眼里,張涵的存在就是一種視覺污染,讓她感到極度不適。
張涵并沒有感到尷尬,畢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幾年,早已練就了一副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