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察了許久后,他緩緩地收回了目光,站起身來,動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張涵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凝重,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
“張哥,”朱大常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顫抖,仿佛他的話語也被這緊張的氣氛壓得沉重,“我感覺不對勁??!”說到這,看了眼張涵,繼續(xù)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感染者躲進周圍的建筑里了?”他的話音落下,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每個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了一股寒意。
張涵聽著朱大常的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他知道,如果感染者真的像朱大常所說的那樣,躲藏在周圍的建筑中,那么他們就像是被包圍在黑暗中的獵物,隨時都可能成為那些潛伏者的下一個目標(biāo)。
張涵緊握著手槍深吸一口氣,看向眾人說:“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大常、劉波,你們倆繼續(xù)觀察門外?!?/p>
被念到名的兩人立刻蹲在門前,仔細(xì)地觀察著街道
其他人趁著現(xiàn)在再檢查一下店里面有沒有什么可以用的物資,和其他通道。
張涵的話音剛落,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每個人都意識到,他們可能正處在一個未知的危險之中。他們必須采取行動,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這下真的完了,”湯向榮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抖,“本來物資就不夠,那些感染者還躲在建筑里等著我們出去!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的結(jié)局。他繼續(xù)說道:“那誰敢出去啊,出去不就完蛋了!”這句話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在自問。他的臉上流下了驚恐的淚水。
坐在旁邊的劉志偉小聲的安慰著湯向榮。
“沒事的,一定有辦法的,張哥,手里還拿著槍呢!到時候感染者真的敢上來的話,就一槍崩死他們,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
劉志偉握著湯向榮的一只手,一只手用紙巾擦拭著從他臉上流下的淚水。
對于劉志偉來說,他何嘗不絕望,父母撤離序號甚至比他還要靠后。他生怕哪一天看到感染者中出現(xiàn)了他父母或者其他親人的臉龐。
但是他不敢哭,他要表現(xiàn)出堅強的一面。因為父母從小就跟他說男孩子不能哭的!男孩子要有承擔(dān)一切的勇氣!
這無形的枷鎖,讓他即使在崩潰的邊緣,也必須咬緊牙關(guān),將淚水硬生生地咽回心底。
朱大常也不知不覺的轉(zhuǎn)身回頭看向了哭泣的湯向榮。
但很快,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觀察著街道。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有旁邊的劉波看到了他眼角不經(jīng)意滑落的一滴眼淚。
其實張涵不知道的是,這三個學(xué)生年齡最大的朱大常不過才18歲。年齡最小的湯向榮才剛滿17,他們的臉龐還帶著稚氣,眼中卻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恐懼和絕望。
昨晚他們蜷縮在角落,身體微微顫抖,淚水悄然滑落,濕潤了他們的臉頰。
他們不敢想象,那些曾經(jīng)溫暖他們心房的親人,現(xiàn)在是否還安全,是否也在某個角落,同樣無助地哭泣。
他們的哭泣聲,雖然微弱,卻如同深夜中的細(xì)雨,點點滴滴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那是一種無聲的呼喚,是對逝去平靜生活的哀悼,也是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恐懼。
他們的眼淚,是對親人的思念,是對家的渴望。
張涵看了看身邊情緒低落的眾人,他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