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重機槍架在這里,角度要打得好,不能留死角!”周玉峰親自監(jiān)督著架設工作。
“是,”重機槍組組長蹲下身子,將重機槍穩(wěn)穩(wěn)地放在支架上,調整好角度,確保射界開闊。
一名組員熟練地將彈鏈裝進供彈機,另一名組員則檢查著重機槍的各個部件,確保沒有問題。
“這玩意兒可得好好伺候著,說不定晚上就得靠它救命呢。”周玉峰走上前拍了拍重機槍后,跳下戰(zhàn)壕,向著戰(zhàn)壕內部走去。
他要巡視一下士兵們的心理狀態(tài)以及布防情況。
沿途,士兵們看到周玉峰,紛紛敬禮并問好:“周少尉好!”
周玉峰點了點頭,回應道:“兄弟們辛苦了,都打起精神來,今晚的仗不好打?!?/p>
士兵們苦笑一聲,僵硬的點了點頭。
隨著天色逐漸黯淡,一名被征召的平民士兵緊貼著濕潤而冰冷的戰(zhàn)壕壁,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望向那天邊即將隱沒的太陽。
“我有點想家了,也不知道爸媽他們撤走沒有?”被征召的平民士兵望著戰(zhàn)壕外那殘破不堪、滿目瘡痍的景象,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
在他旁邊的一名班長,嘴上叼著香煙,不停的沖著自己被凍僵的雙手哈著氣,試圖讓麻木的手指恢復一些知覺。
他深吸了一口煙,煙頭的火光在昏暗的戰(zhàn)壕里閃爍了一下,隨后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輕聲安慰道:“應該是撤離了,畢竟國家不是承諾了嗎?你們這些被征召入伍士兵的家屬是優(yōu)先乘坐軍列撤離的?!?/p>
平民士兵探出頭再看了一眼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暉,繼續(xù)說道:“確實,現(xiàn)在國家規(guī)定,只有入伍士兵的家屬才能優(yōu)先撤離?!?/p>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不然我也不會參軍入伍,當時我在平民訓練營的時候,我看到有好多的士兵都是被強行征召而來,其中不乏有三四十歲的壯年,也不乏有20多歲的大學生。”
他搖了搖頭,滿臉的不解,“我都不明白兵員緊缺到了這種地步嗎?”
“所以我感覺出臺這個條例也應該是為了安撫這些被強行征召的士兵們,使得他們得到一點安慰吧!”
班長接過話茬,語氣中帶著嘲諷:“哼!我看也是卵的,該跑還是得跑,當自己的小命受到威脅了,管他那么多呢!”說著,他掏出自己懷中的彈匣,檢查著彈容量,確認著彈匣中的子彈全是黑頭穿甲彈。
平民士兵點頭以示肯定,邊說邊嘆氣,眼神也下意識的看向了手中的那把老掉牙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而且現(xiàn)在國內的交通線大部分都被軍隊征用了,就為了調遣部隊和運輸那些重要的軍工設備、物資?!?/p>
說話間,他拉開五六半自動步槍的槍栓,手指輕輕拂過彈倉內黃澄澄的子彈。
“那平民國家不管了嗎?不應該呀!”一名從開戰(zhàn)一開始就被征召的預備役士兵驚愕地問道。
他原本正在用一塊破布擦拭著自己的步槍,聽到這話后,猛地抬起頭,手中的布也停了下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不敢相信。
平民士兵扭頭看了他一眼,苦笑著說道:“怎么可能不管呢?但普通平民要想撤離,那得排到什么時候???”
“現(xiàn)在城市內的治安氛圍完全是一團糟,好多縣級城市的火車站和汽車站都已經關閉了。”
“只有一些一線城市的鐵路線仍在運轉。”
”我聽說,有些地方的撤離隊伍都排了十幾公里長了,好多電力驅動的動車已經完全無法運行,只能靠內燃機驅動的綠皮火車,承擔著運輸重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輪到平民。”
在極端寒冷的天氣下,電力驅動的動車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
(有現(xiàn)實例子可以查詢,24年湖北武漢暴雪加凍雨導致高鐵完全無法運行。)
例如,在凍雨天氣中,動車的受電弓和接觸網可能會因為結冰而接觸不良,導致供電不穩(wěn)定,從而影響動車的正常運行。
此外,低溫還可能導致動車組的設備出現(xiàn)故障,如水管路和水箱凍凝、絕緣子閃絡等,進一步影響動車的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