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深知,如果不攻擊感染者最為致命的頭部位置,根本不可能將其徹底消滅。
感染者面對(duì)著這如同兒戲一般拙劣的攻擊方式,那張扭曲變形、布滿青筋和爛肉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一抹極具人性化的嘲笑表情。
只見它緩緩地伸出那只瘦骨嶙峋卻充滿爆發(fā)力的左手,看似隨意地用力一揮,瞬間就改變了鋼筋原本直直刺過來的攻擊路線。
此時(shí)的劉波滿臉驚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感染者那如鐵鉗般的手掌便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緊接著,感染者毫不留情地舉起右手,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鋒利軍用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狠狠地捅進(jìn)了劉波的胸膛!
劉波身上穿著厚厚的用來抵御嚴(yán)寒的衣物,但這些衣物在此刻卻顯得如此脆弱無力,根本無法阻擋感染者那巨大得令人恐懼的力量以及尖銳無比的匕首。
剎那間,鮮血如噴泉一般噴涌而出,濺灑得到處都是。而隨著感染者猛地抽出那染滿鮮血的匕首,更多的鮮血更是一股腦兒地從傷口處狂涌而出。
從后方跑來的趙剛目睹了這血腥至極的一幕,他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一片。作為劉波的叔叔,他心里再清楚不過,自己的侄子此刻已然是回天乏術(shù)、必死無疑了。
然而強(qiáng)烈的憤怒讓他完全顧不上考慮這樣做會(huì)不會(huì)引來感染者更猛烈的攻擊,他口中怒吼著:“老子今天要是弄不死你這個(gè)畜生,老子就跟你姓!”同時(shí),他雙手緊緊握住那根鋼管,雙臂的肌肉因?yàn)闃O度的緊張而高高隆起,繃得緊緊的。
然后他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地?fù)]舞著鋼管朝著感染者的頭部狠狠砸去。
感受到呼嘯而來的鋼管所帶來的勁風(fēng),感染者卻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
它只是微微低下頭,張開那張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劉波那驚恐的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的面容之上。
伴隨著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撕裂聲,感染者硬生生地從劉波的臉上撕扯下一大塊皮肉,放入嘴中大嚼特嚼起來,血水混合著碎肉順著它的嘴角流淌而下……
““咚!”伴隨著一聲沉悶而響亮的撞擊聲,沉重的鋼管如同一道閃電般狠狠地砸擊在了感染者的頭部。
令人驚愕的是,這看似兇猛無比的一擊僅僅使得感染者的頭顱微微一歪,就像是風(fēng)中搖曳的柳枝一般,隨后又迅速地恢復(fù)了原位,仿佛剛才的重?fù)糁皇俏⒉蛔愕赖酿W而已。
眼見自己的首次攻擊竟然毫無成效,趙剛心頭猛地一驚,但他并沒有絲毫猶豫,瞬間調(diào)整姿勢(shì),再次奮力地?fù)]舞起手中的鋼管,企圖給眼前這個(gè)難纏的敵人以致命一擊。
可就在這時(shí),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剛剛揮出的那一棍竟被感染者牢牢地抓住了!并將趙剛的身體拖拽了過來。與此同時(shí),感染者右手所持的鋒利匕首猶如一條毒蛇吐信般,再次迅猛地刺向了趙剛的胸膛。
厚實(shí)的衣物沒有阻擋匕首分毫,冰冷刺骨的金屬穿透了趙剛的身體,一股鉆心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就在被匕首無情地捅穿胸膛的那一刻,趙剛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原本熟悉親切的侄子劉波,此刻正逐漸發(fā)生著可怕的轉(zhuǎn)變。
只見劉波的面容扭曲變形,皮膚變得灰白且布滿青筋,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嘴里不時(shí)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毫無疑問,他也已經(jīng)淪為了一名感染者。
這一幕實(shí)在是太過荒謬、太過諷刺了!趙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心愛的侄子竟然都會(huì)遭遇如此厄運(yùn),雙雙變成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感染者。
而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zhǔn)?,正是那個(gè)可惡至極的張涵!想到這里,趙剛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正當(dāng)他還沉浸在痛苦的思緒之中時(shí),突然從小腿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他下意識(shí)地轉(zhuǎn)頭看去,映入眼簾的竟是劉波那張猙獰可怖的面孔,此時(shí)的劉波正如同餓狼撲食一般,瘋狂地啃噬著他小腿上的血肉,鮮血四濺,場(chǎng)面血腥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