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車后座上,那里蜷縮著兩個人影。
朱大常心中一驚,連忙退后一步,同時大聲喊道:“張哥,車?yán)镉腥耍『孟襁€有一個花姑娘?”
不遠(yuǎn)處,當(dāng)聽到朱大常的喊聲,湯向榮立刻攙扶著張涵走了過來。
張涵小心翼翼地靠近越野車,同時舉起手中的手槍,槍口微微上揚(yáng),以防萬一。
朱大常和湯向榮也掏出手中的軍刺,兩人對視一眼,無聲地交流著彼此的意圖。他們默契地分別走向了越野車后座的兩扇車門,走到后,向張涵點(diǎn)頭示意到位。
張涵深吸一口氣,透過車窗向里望去,只見車后座上蜷縮著一對父女。
父親看上去四十多歲,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臉上滿是胡渣,神情疲憊而憔悴。他緊緊地?fù)е磉叺呐?,女孩大約十九歲左右,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仿佛睡著了一般,但她的睫毛微微顫動,顯示出她并未完全失去意識。
張涵見車內(nèi)二人蜷縮成一團(tuán),并無太大威脅,他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一些。
他向湯向榮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攙扶自己,同時將手中的手槍槍柄高高舉起,用力地砸向車窗玻璃。
玻璃在槍柄的重?fù)粝掳l(fā)出清脆的響聲,仿佛是在為張涵的怒火伴奏。他大聲喊道:“快給老子開門,老子是社區(qū)送溫暖的?!?/p>
朱大常也沒閑著,他站在車的另一側(cè),舉起手瘋狂地敲擊著車窗玻璃。
他的手掌與玻璃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為張涵的行動加油助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殘忍,仿佛在告訴車內(nèi)的人,他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逃。
車內(nèi),劉雅琴被這刺耳的砸擊聲驚醒,再也裝不了睡。
她雙手緊緊抓著父親劉振華的肩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是一只受驚的小鹿。
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她心有余悸,要不是父親一直在保護(hù)著她,她可能也會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被棚戶區(qū)里的暴徒給侵犯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無助,仿佛是在尋求父親的庇護(hù)。
劉振華感受到女兒的顫抖,心中涌起一股憐愛和愧疚。他小聲安撫著劉雅琴:“別怕,別怕,爹爹會保護(hù)你的?!?/p>
盡管看著車外黑洞洞的槍口,他的心里也害怕得要命。他的手心滲出了冷汗,喉嚨里好像堵著一塊石頭,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給女兒一些安慰。
張涵在外面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耐心,他將手槍上膛,子彈在槍膛里發(fā)出輕微的咔嚓聲,車?yán)锏娜嗽俨婚_門,他就要強(qiáng)行破門了。
車內(nèi)的劉振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顫抖著手,搖下車窗一小縫。
他警惕地說道:“我們沒什么東西可以給你們,別為難我們父女倆?!甭曇糁袔е唤z哀求和無奈。
張涵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誰稀罕你那點(diǎn)東西,我們就想借你這地兒歇會兒?!?/p>
劉振華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心中一橫,咬咬牙打開了車門。
車門在開啟的瞬間,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仿佛是在為這場不速之客的到來奏響序曲。
眾人擠進(jìn)車?yán)铮M小的空間頓時變得擁擠不堪,氣氛也變得沉悶壓抑。朱大常忍不住抱怨:“這也太擠了?!彼奶帍埻?,仿佛是在尋找一絲可以呼吸的空間。
而湯向榮則悄悄打量著劉雅琴,眼里帶著一絲同情和憐憫,仿佛是在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
“你這個老東西,趕緊坐副駕駛?cè)ィ瑴驑s去看著他?!睆埡穆曇粼谲噧?nèi)響起,打破了短暫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