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呀,就算軍方真的能擠出一些帳篷來,也肯定會優(yōu)先保障軍隊自身的需求和行動安排。
所以說,對于那些平民百姓而言,能從軍方那里得到一定數(shù)量的御寒衣物就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啦。
這一點點溫暖或許不足以完全抵御嚴寒,但至少能讓他們在這個艱難的時刻感受到一絲絲來自外界的關(guān)懷與照顧吧。
棚戶區(qū)里的人們,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他們只能一個個蜷縮在自己搭建的破爛住所里瑟瑟發(fā)抖。
在他們旁邊,只有一些小火堆在燃燒,火焰微弱而無力,燃料基本上是從汽車中抽出的汽油或者柴油,火光映照著他們絕望的面容,顯得更加凄涼。
走進棚戶區(qū),張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垃圾,地面上,積雪覆蓋之下,是各種垃圾的堆積。
食品包裝袋、塑料瓶、破爛衣物,還有人類的排泄物。
它們在雪白的背景中顯得格外刺眼,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衛(wèi)生條件之差令人難以忍受。
寒冷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惡臭,但這些平民仿佛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股氣味,沒有任何人露出難聞的的表情。
張涵皺著眉頭,用大衣的衣角捂住鼻子,仿佛想阻擋住空氣中刺鼻的氣味。他環(huán)顧四周,難以置信地嘟囔道:“我靠,這是人住的地方?”
然而,那些從他身邊匆匆走過的平民,用他們麻木而疲憊的神情,無聲地訴說著這里就是他們的生活之地。
他們或拖著沉重的步子,或低頭匆匆,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而努力。
湯向榮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軍隊不管嗎?”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期待,似乎希望得到一個能夠帶來安慰的答案。
朱大常則緊緊地抱著湯向榮的背包,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湯向榮說道:“你沒聽到原來押送我們的軍爺說嗎?這里的武裝人員就只有3000人左右,隔離墻的部隊又不會進來,管的了個屁。”
說話間,他不時地調(diào)整著背包的位置,確保它始終緊貼自己的身體,同時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背包的帶子,仿佛那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
湯向榮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默默攙扶著張涵繼續(xù)前進。
隨著越來越多的平民從他們身邊走過,三人的心中都籠罩著一層不安和戒備。
這些平民的眼神各異,有的冷漠、有的疲憊、還有的帶著一絲貪婪。
他們無法確定,這些陌生人會不會因為他們的背包而對他們產(chǎn)生不良的企圖。在這種充滿不確定性的環(huán)境中,他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測。
再看這些平民的衣著也是顯得如此單薄。
大多數(shù)人只在外面披了一件羽絨服或大衣,而里面卻還是穿著秋季的套裝,顯然是在c區(qū)大撤退時的衣著打扮。
羽絨服和大衣上沾染了不少的雪花,有的還沾上了泥點,顯得有些臟兮兮的。
雖然衣服的款式還算完整,但整體看起來顯得有些凌亂和不整潔,仿佛是被生活無情地蹂躪過一般。
“張哥,檢查站的士兵不是說已經(jīng)給平民發(fā)放了御寒衣物嗎,這就是?”朱大常盯著一個被凍僵倒在地上的尸體,震驚的說道。
張涵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具尸體應(yīng)該是一個中年人,身上只留著最基本的保暖衣,在被凍死后,連身上的羽絨服都被幸存的人們給扒走了,只留下一具赤裸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無聲地訴說著這個世界的無情與冷漠。
“對啊,沒錯啊,是發(fā)放了,這些人身上穿的羽絨服和大衣,難道不是嗎?”張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諷刺,仿佛在嘲笑這個荒謬的現(xiàn)實。
朱大常小聲嘟囔了句:“那這也不能御寒呀。”他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軍大衣雖然厚重,但保暖效果還不錯,讓他在這個寒冷的冬夜中還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落著,寒風(fēng)呼嘯著吹過,仿佛要將人撕裂。朱大常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暗想,這鬼天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