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誰是叛徒,我們早就研究過,雖然沒料到是圣日使和你,但也有做準備,只有教主必須在圣元洞閉關(guān),沒辦法及時出來,心腹教眾早就得了通知大部分撤離,你也不用太居功。”念郎頭疼道:“我之前幫你養(yǎng)了對余生蠱,還把那余生蠱寄生在了那少年身上,答應(yīng)的你的事已經(jīng)做到了,現(xiàn)在你還想做什么?”
溫嬌笑了一聲,“我呀,我想問的就是這件事,那對余生蠱你是怎么養(yǎng)活的,據(jù)說此種蠱蟲已經(jīng)絕跡,恐怕不是簡單能養(yǎng)出來的吧?!?/p>
余生蠱又名燼余生,生下來便雙雙對對,生息共享,一者存,便二者存,若死了一只,另一只便會分出一部分生命力與之共享,使兩只蠱蟲都活下來。
蠱蟲的寄主也是同樣。
若有人得到一對蠱蟲,只要寄主與人有了肌膚之親,那一對蠱蟲便會分別寄存于兩人身上,一人受到致命傷害,蠱蟲就會抽出另一人的生命來反哺受到致命傷害的人,使致命的傷害不致人死命。
兩人同生,耗盡余生壽命時又共死,得名,燼余生。
想得到此蠱的人多不勝數(shù),有了這樣一對蠱,等于一對愛人之間的生命變?yōu)楣蚕?,只要兩人有一人不死,另一人壽元足夠,他們就等于多了無數(shù)條命。
是江湖人夢寐以求的蠱蟲。
“你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吧,你就是想知道教主有沒有被你那對蠱蟲寄生?!蹦罾刹豢蜌庹f道:“你多慮了,教主不會讓余生蠱粘上的。”
“怎么,現(xiàn)在不懷疑是我想和圣女用那對蠱了?”溫嬌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之前念郎可是一度懷疑她要挖教主墻角,把那少年變成自己的禁臠的。
念郎感慨說道:“其實無論是誰看到那天的情形,都不會認為你能成功。”
“你可知,那天我們得到通知,跟著潛星使支援教主時,看到那個少年浴血帶著教主殺了出去,如此驚人的意志,豁出命也要護住教主,我就知道教主對他才是最重要的,那對蠱他只會和教主同用?!?/p>
說到這里,念郎露出惋惜之色,“不過可惜了,教主和我們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教主是不會讓自己和那少年有所發(fā)展的?!?/p>
“那你可錯了,豈不知情不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就如同那余生蠱,他們兩個,恐怕得余生燃盡,化為灰燼方可休止?!?/p>
風(fēng)中傳來溫嬌惆悵的話語,“他現(xiàn)在和教主的關(guān)系,就和我姐姐和前任教主的關(guān)系差不多,但我姐姐卻被老教主下令殺了,我怎能讓他和我的姐姐走一樣的老路。只要教主敢碰他,便叫教主付出應(yīng)有代價,此生余生,直到化為灰燼,教主都不能讓那少年去死?!?/p>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那少年真正的名字呢,不過教主似乎對他有幾分真心,也許不會步我姐姐的后塵?!睖貗傻膰@息消失在風(fēng)中。
洞窟中,極至的歡愉還在進行。
水波一圈圈散開,人卻緊緊糾纏在一起不散,陸青絕只知曉這個是他想一遍又一遍占有,按進血肉、生與死都想糾纏在一起的人。
而迷亂中的意志所記下的綺色記憶卻莫名開始消失。
陸青絕眼神空茫了片刻,下一刻卻更狠,他加深了動作,把人釘在自己身上,也把現(xiàn)在記得更牢。
他要讓自己知道,這個人,他得到了,得到了就再不會放手,若記憶消失了,那便用身體記下。
蟲鳴隱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