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心臟微微縮起,對他的目光不躲不避,“我在想,該怎么和媽媽交代,我讓她失望了?!?/p>
紀宴行的瞳眸驟然緊縮,劍眉蹙了起來。
余念沒再看他,收回視線,從他身邊繞過,回到了主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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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們依舊是睡一張床,只是情況卻比第一晚還要糟糕,背對著背,一句話都沒說。
第二天起床時,因為昨晚睡得不好,夜里頻繁做夢,她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
喬思云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淺淺的烏青,“昨晚沒睡好?”
余念灌了口冰美式,“嗯,夜里一直做夢?!?/p>
“這樣哦,”喬思云語氣有幾分遺憾,“我還以為你和你塑料老公變成事實夫妻,昨晚在熬大夜呢?!?/p>
喬思云這話不是空口無憑。
因為前些天余念手上戴著戒指,而且她調侃時,余念眼底會流露出幾分暖意。
喬思云還以為他們倆日久生情了呢。
正想著,她瞥到余念的手指,“咦,你的戒指呢?”
余念一怔,沒說實話:“昨晚洗澡的時候摘掉忘了戴?!?/p>
“嚇死我,”喬思云嘖了聲,“我還以為你婚變了呢?!?/p>
說對了一半。
婚變算不上。
只是把關系拉回她婚前預設的最壞結果。
結婚前,她有想過他如果要和她做表面夫妻,該如何自處。
這段婚姻結了是不能輕易離的,余念知道,也不想兩個家族因為她的情緒再生波折。
就按照她婚前預料的最壞結果過吧。
她不是全身心依附他的性格,她有工作,有可以分享情緒的閨蜜,有可以周末約飯的朋友,愛情只在她的生活中占很小的一部分。
就當是室友,反正他一直在外地出差,和她一個人獨居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想通后,余念深吸一口氣,將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