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二嬸情緒崩潰跑來向自己哭訴,難怪一向以人類生產(chǎn)廠家和泌尿系統(tǒng)與人交流的二嬸都會難以啟齒、數(shù)度語塞,難怪她要找自己哭訴做主。
凌晨真后悔,當(dāng)初自己在里陽鎮(zhèn)抓住這小子…這娘們時,就應(yīng)該直接弄死,后面就沒有這么多的離譜又糟心的事情了。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二嬸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yán)、師之惰,這事她也有責(zé)任,沒有關(guān)心好青櫻的青春期問題。但眼下明顯她才是苦主,凌晨也沒心思去劃分責(zé)任。
現(xiàn)在怎么辦?
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辦?。。?/p>
這事我真沒經(jīng)驗?。。?/p>
青檸皺著眉看向白千,比凌晨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開口勸說二人道:
“既然知曉了小白是女兒身,那你們還糾結(jié)作甚?各自尋個好兒郎嫁為人妻才是正道。磨鏡之合世所不容,禮法那關(guān)便過不去。生活中也要飽嘗他人異樣的眼光和評頭論足。這絕對不行!”
還得是長姐!
凌晨在心里默默給娘子點了個贊,這事自己還真不好說。
“師娘,我們是真心相愛,與那些滿身臭汗的男人相比,我又不差著什么。我們也知道世所不容,但大鄭律法并未說明此舉有罪。大不了……我們一生不嫁就是了!”
白千只顧著直抒胸臆,卻沒有考慮其他人的感受,此言一出,成功得罪了三個人。
不聽青檸的苦口勸告,讓凌晨低頭檢查自己有沒有臭汗,暴怒的二嬸拍案而起!跳著指著朝白千罵了過去:
“小娘皮!你要做什么老娘不管!別帶上我女兒!老娘就這么一個骨肉,難道要跟著你一輩子受盡旁人冷眼、讓老娘在人面前帶不起頭來不成!我把你個天殺的……”
凌晨連忙一把拉住二嬸,青櫻也哭著跑過來跪倒在暴走的二嬸身旁,哭著拉住她的衣服。青檸捂著額頭想要站起來,但一想到自己肚子里還懷著孩子,最終還是沒有起身,只是呼喊著讓她們別吵了。白千還是那么硬,梗著個脖子理直氣壯,場面直接亂成了一鍋粥!
“老二——你特么死哪去了?!快來幫忙啊??!”
一直在屋外臺階下吃瓜的解二聽到凌晨撕心裂肺、近乎崩潰的召喚,連忙將手中最后一點蜜餞塞進嘴里,拍掉手中的殘渣后快步?jīng)_了進來。
凌晨使勁攔住二嬸,對解二大吼道:“還不把她拉走?!”
“哦哦…”
解二努力吞下口中的零嘴,一把扯著白千的衣袖,把這頭犟驢拽出了屋外。
二嬸雙手朝天舉起,又猛的揮下,不停的重復(fù)這一動作,哭的撕心裂肺:
“哎呀!!我怎么這么命苦哇——?。⒍?!你個殺千刀的!怎么狠心丟下我一個人在這世上,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我不活了……啊我不想活了??!”
?。?!
比她更崩潰的是凌晨,這他媽都什么破劇情啊!棒打鴛鴦他都干不出來,更別說棒打鴦鴦了!
這輩子……不,活了兩輩子都沒遇到過?。?/p>
我知道人生處處是驚喜,可這也太驚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