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小李才站起身來,眼眶中還是濕潤的,但多了幾分惱怒和怨恨,他走到了那兩位因混亂了視覺、聽覺而不敢動彈的能人面前,兩腳踹死了他們,狠狠地吐了一口惡氣。接著往其他成員的方向走去。
拐角突然沖出來一個士兵,剛好與小李打了個照面。士兵停住了還未開口,小李卻沒有停下,在路過他身邊時氣呼呼地說道:“小心你的頭頂,你的未來可不妙!”
士兵轉(zhuǎn)過來從背后對小李施展欺騙術(shù),與此同時,他身邊幾尺處有一道墻,墻上趴睡著一只貓(原來是大貓,但是被小人變小當做寵物),而離墻大約三四丈的地方有一棟房子,房頂上一片瓦或許是因為年月已久突然折斷了一片,掉落了下去,打在了屋檐邊,敲下了一塊鐵皮,鐵皮脫落之時,剛好砸中院中水缸里的木桿,木桿挑起來的水有幾滴剛好濺落到了一旁一位婦人(尋常百姓,躲在院中不敢出門)的臉上,婦人因為突然的刺激本能的將手中的東西摔了出去,那是一把瓷梳子,瓷梳子剛好摔在墻頭睡覺的貓的頭前,磕碎的同時,貓由于驚嚇而醒了,又本能的后跳,同時爪子因為收攏而擊中了同樣被濺飛的瓷梳子的碎片,那碎片接著插進了士兵的后腦勺。
士兵的四肢瞬間就僵硬了,連欺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死了。
而小李在一句句“大鐘說的才是對的”的自我暗示之中如釋重負,嘆了口氣,頭也未回的走了出去。
如他口中所言,小李賭的是“未來”,很多人信命,并屈服于命運,而很多人抗命,有勇氣逆天而行,但有些“玩命”,并不是不珍惜性命的意思,而是他們將命運也當做可以利用并左右的東西,比如哆哆國的小人和“幸運”的大鐘,他們連命運都能夠欺騙,也就沒有服命或抗命的必要。
而小李的手段很容易被當做“算命”,因為他能夠看到不同人的“未來”,但其實能做到算命的人至今為止只有兩個,一位是湖州的尊人孫豈幾,他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完全看透人未來命運的存在,另一個并不是小李,而是“幸運”的首領(lǐng)——黑駒,但黑駒的能力與孫豈幾相比其實又差得很多。
小李看到的“未來”很近,而且并不是天注定的命運,而是人為的命運,否則不可能那么多的巧合就那么準時的發(fā)生在小李面前的敵人身上,而“未來”的人為效果,是不能被見到的,因為那相當于一種無形的力量,暫時當做了一只命運之手,對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做了安排。
可以理解為小李的能力是能夠創(chuàng)造許多讓人看不見、感知不到的分身,而這些分身不能夠?qū)橙嗽斐芍苯拥膫?,卻能夠短暫性的影響敵人的身體,且效益非常高,短時間內(nèi)能完成大量的事情。
以之前小李安排的兩次“未來”為例子,當小李說出大胡子的未來后,他的身體立即分出十數(shù)個分身,首先找到了兩組人,一組是視覺和聽覺被置換的士兵,另一組是快凍成冰的士兵,當然,第二組士兵并不是必須存在的。
一個分身忽然干擾一位士兵的身子,讓他碰到火臺,由于分身不是能量,也沒有氣息,而且自帶一種“被接受”或者融入敵方行為之中的能力,因此士兵的意識完全是清醒的,所作所為也都像是自己使之,士兵身上著了火,分身便引導這群士兵朝著大胡子的方向走去。
為什么是一群士兵?因為小李對小莊很了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堯?qū)β犛X的轉(zhuǎn)換很少有規(guī)律,但小莊的卻有,他通常是轉(zhuǎn)換恒定數(shù)量的視覺,且是以一群群目標做基準,這五六個士兵全部被換了視覺,那么當一個人死去之后,就空出了一個位置,那么小莊的能力立即會尋找新的目標,這也是為什么身上著火的士兵死后,大胡子會被換了視覺,而大胡子和士兵死后,剩下的兩個能人又被換了視覺。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就進入大胡子的視線里了,一群士兵往這邊趕來,而兩個凍成冰的士兵也從身后來了。
一個分身讓被燒的士兵撞到了另一人,同時分身捧著一抔火,迅速將其轉(zhuǎn)移到另一士兵的身上,并且分身會引導著那士兵朝著大胡子跑去。
然后受凍的士兵會將火焰變爆炸,從而燒到大胡子身上,大胡子雙腳移動不了,因為分身已經(jīng)將其固定,但大胡子會認為那是自己的意識,也沒有機會去發(fā)現(xiàn)異樣,因為分身的行動都是短暫而高效性的,何況他的時間也不多,馬上就死了。
受凍的士兵并不是必須存在的,而他們會將火焰變大的行為也不是臨時的想法,“被接受”和融入敵方行為的能力可以理解為:分身會短暫成為敵人,但同時也是自己,而敵人會受分身的掌控而同時保留著自己。
舉個例子,當分身進入士兵體內(nèi),說出一句話,那么分身此時成為了士兵,但說的話都是自己想說的話。而士兵此時被分身占據(jù)了身體,但同時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卻不知道分身的存在,也以為那句話是自己想說的話,那么小李的目的就達成了,因此說出讓火焰變大謊言的其實是小李的分身,但士兵卻以為那是自己的想法。
所以受凍的士兵并不是必須存在的,小李可以通過無數(shù)種方法讓火焰在大胡子身上燒起來。
第二個“未來”就更簡單了,小李在說出未來之后,分身就立即找好了一種讓士兵因不注意頭部而死亡的計劃,一個分身進入瓦片并“自行了斷”(之前已經(jīng)說了,分身不能直接對敵人造成傷害,只能成為它或者引導他),瓦片被引導的帶下了鐵皮,那鐵皮可以有一萬種理由打不中水缸的木桿,但無奈又一個分身已經(jīng)幫它準備好了落下來的路,水滴被引導著撒在了婦人臉上,而婦人被分身短暫附身,扔出了瓷梳子,瓷梳子碎了,貓?zhí)?,爪子拍了,一切都在分身的引導或者附身之下,瓷片插進士兵后腦勺的時刻,就是“未來”的完成。
這便是是小李賭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