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國——神之后裔·高潮(三)
冰天杜所展現(xiàn)出來的“大世界”,已經(jīng)超越了幻術(shù)的局限性,那些街道以及天空近乎千種的氣候變化,亦真亦幻里令人感觸深切,仿佛那不是幻術(shù),而是真的,卻又太似夢境,讓人難以相信。國王宮殿不見了,“融化”進了選擇迷宮里,而這些代表選擇的路其實也是真實存在的。
木子云等人曾在廣瑯琉璃島的梁溪院認識了“城主”修老頭,而冰天杜所創(chuàng)的這個世界迷宮,就相當于修老頭之術(shù)——修羅城的放大體。它似是把另一處的建筑和土地組合到了原有的建筑之間,構(gòu)成了一個多元化的迷宮,當然其中夾雜著完美的幻術(shù),真真假假中最易使進入者失去方向和希望。
大鐘不得不慌,他也沒想到一不小心“玩大了火”,冰天杜不僅認真了,還拼命了,兩個人格竟然在腦海里互相推脫,都不愿意出來面對這迷宮世界?!氨於湃烁瘛弊罱K被迫出站,它是對冰天杜多少有了解的,并有相近能力的,做選擇的話也底氣。
大鐘站在世界的中心,只要他往任意方向邁出方寸的步子,選擇的征程就開始了,當然,他站在原地也相當于做出了選擇?!氨於湃烁瘛毕碌拇箸娍焖俜治隽松习俜N可能性,最終在走與不走間做出了抉擇,他選擇了走?!安蛔摺毕喈斢谌稳嗽赘?,其實迷宮世界可以分成上下兩部分,且兩部分的變化并不是一個頻率,站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可天空的氣候卻在轉(zhuǎn)動改變,大鐘的頭頂轉(zhuǎn)成什么天氣,就要遭受什么樣的后果。選擇“走”,雖然上下的排列組合會出現(xiàn)更多的可能性,但總歸是爭取到了主動。
這一點和“幸運”其他成員有區(qū)別,其他成員并沒有和冰天杜作對,而且他們每人都呆在了一條選擇路中,路上的建筑普通,且天空往往是平靜的,只要他們不活動,就不會遭受太大的傷害,所以被動的接受成為他們最有利的選擇。
“冰天杜人格”的大鐘想道:“走出迷宮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盡頭,但是迷宮之中不僅僅存在這危險的迷霧,還存在著安全區(qū),而這些安全區(qū)正是“幸運”的其他成員所待的那條路,只要大鐘站到那些路上,就安全多了?!?/p>
第一步看起來就沒什么講究了,大鐘隨意的朝著一個方向“跳”了一小步,其實他移動的距離只有幾尺長,但是他雙眼以及知覺感受到的身邊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大改了模樣,他已經(jīng)站到了一條街路之中,左右各是黑色的木柵欄,頭頂則是一片長而窄的烏云。
“冰天杜人格”的大鐘對冰天杜的幻術(shù)有所了解,黑色的木柵欄和烏云分別代表著一種災(zāi)難,幾息之后,大鐘腳下的地面開始劇烈的震動,他聽到了野獸奔跑的聲音,除了蹄子砸地外,聽不到一聲嘶鳴,這給他一種悶到窒息的壓抑感。野獸來的迅猛,那是一群奔騰的“角?!?。
角牛又叫大斗牛,他們不能被當做野生黃牛,而應(yīng)當被認可為一種暴躁的猛獸,犄角最為發(fā)達,且沖著前方,導(dǎo)致它們的頭多是彎著面向地面,牛身沒有一點多余贅肉,所有的器官和肢體都完美地以奔跑和壯碩為目標生長,它們是天生的長跑健將,屁股后掛著的三條牛尾巴,令它們在奔跑時更容易保持平衡。
它們的進攻方式只是犄角,但是角牛的倔脾氣是相當厲害,不把擋在犄角前的東西頂碎,是決不罷休,而且力量似乎是用之不盡,耐力持久。
這樣一群猛獸沖過來,凡人怕是已經(jīng)嚇走了魂,左右都是柵欄,大鐘如果往左右跳,那么就會進入另一條選擇之路,那條路的災(zāi)難也會發(fā)生,而這條路的災(zāi)難會固定時間。意思就是當他重新回到此條路時,這些奔騰的黃牛會從他離開時的位置繼續(xù)前沖,留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就少了大半。
而如果大鐘往天空跳,相當于選擇了天空的路(上面說了,上下都是迷宮)。頭頂?shù)哪瞧L的烏云代表著一陣急促的閃電流,只要他跳上天空,閃電就會應(yīng)時落下,雖然多是幻術(shù),但其中也包含著真的閃電,如修羅城,冰天杜已經(jīng)在迷宮中存了許多真實世界的閃電和其他的災(zāi)難,以便供闖入者自行選擇。
上下之間,大鐘選擇了與角?!皶?zhàn)”,角牛們沖的迅猛,幾息到了他身前。大鐘一拳擊飛三五頭牛,還沒收手,后面的牛角已經(jīng)抵到他的胸前,他快步后退,卻不能一退再退,因為一旦退到之前的起點,那么起點就不會如之前那般平靜,而是在那方寸之地不斷沖出角牛來。
災(zāi)難會通過起點而進入其他路,如果角牛跑過了起點,那么它們會隨機出現(xiàn)在任何一條選擇之路中,大鐘就要在面臨災(zāi)難的同時,時刻提防著身旁會不會沖出一群角牛來頂飛自己。
“大鐘人格”恢復(fù)了主動,有一詞叫做對牛彈琴,他是不可能騙牛,只能通過騙自己來干涉到牛,他首先欺騙自己擁有暫時性的強悍身軀和擴大幾十倍的力量,那些角牛撞到它反而把自己撞飛了。(之所以短時間欺騙是因為謊言如果與現(xiàn)實出入太大,一旦時間久了就會漏出馬腳,被現(xiàn)實戳破,一旦謊言揭穿,再次欺騙就難了,因此大鐘只能一階段一階段的騙自己)
路是沒有盡頭的,所以角牛也沒有數(shù)量的限制,它們不是一批批的過,而是不間斷的沖過來。對付起來到是容易,一腿能踹飛一大片,但消耗的卻是大鐘的精力,疲憊感在迷宮之中是十分危險的,它會令人陷入迷茫和憂郁之中,繼而失去希望。